裴邵竑闻言错愕,他低头看了曲莲,惊奇道,“你便又如何得知?”他说的恍惚,虽有些陈迹,却未提及芳馨院半字。
“路上那些人不是汉王部下么?怎会与周姨娘有关?”曲莲闻言便非常惊奇,转念又一想,便有些变了神采,低声道,“难不成,周姨娘竟与汉王有些干系?她不过一个深宅妇人,怎能跟汉王有甚么干系?”
进了峥嵘堂阁房,便见徐氏正坐在炕上,怀中抱着裴邵靖。裴湛则坐在宴息处的太师椅上,一边薛姨娘正在服侍他吃药。见她出去,徐氏便温声道,“可用了早膳?”曲莲应是,便给二人请了安。
待丫环们将早膳送了上来,曲莲便侍立一侧服侍着几人用了早膳,便又去给徐氏煎药。
裴湛见她温和很多,便也心境舒朗了些,笑声跟季子说了几句话,便离了阁房。
这边丹青刚将簪子给曲莲插上,那边染萃便端了托盘进了内间。曲莲见她托盘上端着药碗,便问了句。染萃便笑道,“前几日世子得了一个药方,说是给大奶奶用。这几日方配齐了药,便让奴婢给您日日煎了服用。”
曲莲不知周姨娘到底有何事落在徐氏手里,偏徐氏却又不再多说。她只比及晚间,裴邵竑回了点翠阁,这才将此时说给他听了。裴邵竑闻言,沉默了很久,直至榻上寝息,曲莲才听他道,“这件事我也晓得一些,自进了庐陵父亲便着人前去宣府镇查探。便是我们在路上遇袭一事,恐怕周姨娘也逃不了干系。”
本日画屏便已不在,倒是丹青这几日跟着画屏学了绾发。小丫头看着木讷,技术倒是不错。
曲莲闻言便插道,“莫非那人此时竟与汉王有些干系?如此看来,周姨娘与那弟弟倒是一向有着联络。本日夫人于我提及年前三少爷中毒之事,后又有你我路上遇袭,如许看来,你与三少爷若都不好,得益的确是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