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眼看着年龄见长,在外灶间那种处所,还不晓得能做上几年,现在如果能作了世子夫人房中的管事妈妈,差事轻省很多,月前也多了很多。攒个两年,好歹能先供上小孙子读书的束脩。
曲莲便带着染萃去了花厅。
曲莲闻言便有些惊奇,“那院子里本来的丫环呢?提及来,不过是分开都城一年,那院子怎就荒废了?”
不过一盏茶工夫,描彩便来报了。
蔡婆子矮身便进了帘子,见着坐在炕上的曲莲,便要跪下。
蔡婆子曾经是东海侯府上管事妈妈,儿子也是大管事,本来因着儿子有了出息便出了府在庄子上荣养。厥后东海侯犯了事,阖府被判了放逐,儿子蔡英也丢了性命。为了两个孙子,她不得不来了裴府为奴。
依徐氏这般说道,裴湛并未提及周姨娘,思及此处,曲莲自是低头应是。
徐氏深喘了几口气,这才道,“侯爷说,老二早晨要返来。”又道,“便让他还是住在本来的院子吧,摆布他一月不过几日住在家中。你且着几个粗使的仆妇去打扫一下,再拨两个丫头。”
裴府内有小湖,临水而建了避风的亭子,便是花亭。罗管事这般解释,曲莲便明白了这听涛院的位置。
蔡婆子听了,便是一愣,心头虽有些忐忑,却有些心动。现在她那儿媳更加的不顶用了,两个孙儿现在开消也大了起来。大孙子本年也十五岁了,眼瞅着再过两年便要讨房媳妇,小孙子更是念着书呢,本年虽是只要十二,可塾中的先生信誓旦旦的说他本年便可试着了局。如果那童生不中也罢,如果中了,更要进县学读书,还要一大笔开消。
思及此处,曲莲便着了香川去了外灶间,只是此次返来,也不知蔡婆子还在不在裴府。
待丹青返来,便又让她去了外院,将陈松接了过来。
正想着,裴邵竑便撩了帘子走了出去,两人说了会儿话,时候便也不早了,两人便起了身,一同前去紫竹堂。
曲莲见她面色不善,只垂手立在一侧,等她开口。
返回嘉禾轩后,曲莲便叮咛了染萃将罗管事叫了来。
徐氏伸手便一巴掌拍在了炕桌上,震得上面的茶盏跳了一跳,“也不晓得侯爷到底是如何想的!当初口口声声说不过是给老二寻个出身,现在竟送到宫里去了!打量我不晓得近卫营是个甚么地点吗?”
这四个都是嘉禾轩内三等的丫环,性子不甚机警,便在府中四五年也只做到三等。曲莲问过了话,便让她们自去了,仍做本来的差事便可。
曲莲便回声道,“昨夜世子爷提起过二爷此时在近卫营当差,既然还未分府,想是还要返来住的。”
她压住心头的骇怪,只稳了声道,“大奶奶这般说,便是折煞老奴了。当日老奴也未何为,不过凭心行事。大奶奶有甚么事,尽管叮咛便是。”
曲莲忙自炕上起了身,行至她身边,伸手将她搀扶起来,温声道,“蔡妈妈不必这般大礼,您是如许的年龄,又曾对我非常照顾,况我此次请您前来还是有求于您。”
曲莲大略的问了问,心中便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