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你好大的胆量?见到天机侯竟敢不下跪施礼?”秦卫冷喝道。
“是枢密使大人的意义。”钱大人不紧不慢地说道,“特来向天机阁要个交代。”
两拨人都已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现在就连呼吸声都变的非常粗重起来。
“有种你就硬闯,想大摇大摆地走进天机阁,那就得先从我和我身后一百个兄弟的尸身上踏畴昔!”仇寒寸步不让。
闻听此言,赵元不由眉头一皱,而反观白锦则是如同见到救星般面露冲动之色,他乃至顾不上本身的伤势,直接回身跪倒在轿前,大声呼喊道:“末将叩见副使大人!”
听到钱大人的话,白锦当即承诺一声,第一个便要指向劈面的仇寒。
此中一名面显青涩的校尉探出头去,瞪着一双猎奇的目光朝远处打量,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几乎令他吓的瘫软在地上。但见三百名身披甲胄,腰挎钢刀的兵勇正朝着天机阁快步逼近,恍忽间已来到面前。
白锦话音未落,赵元又是一扇子重重砸了下去,这回直砸的白锦头皮连带着头发都模糊翻卷起来,暴露猩红的皮肉和森白的头骨,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大胆!”
仇寒话音未落,百余名金刀校尉已是“噌噌噌”地纷繁抽出刀来,一个个恶狠狠地瞪着劈面的禁卫营,只等仇寒一声令下便会冲杀上去。
这把折扇非比平常,它是由金丝扇面和精铁扇骨编成,虽是折扇模样,但实际上倒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铁器,即便没有多施内力,只凭这一扇本身的力道也足以令人皮开肉绽。
赵元冷静听着钱大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固然心中万分惊奇,但大要上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
赵元面沉似水,目光中储藏着一抹令人不敢与之对视的寒意,就连刚才傲气冲天的白锦在看到赵元后,也下认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并同时挥手表示身后的兵勇将刀锋收起。
赵元挥手让仇寒和一众校尉将刀收起,沉吟半晌方才扣问道:“但不知本日这场是……”
钱大人瞥了一眼赵元,缓缓说道:“天机侯别奉告本官,对于昨夜在天兴楼产生的事你全然不知?”
天蒙蒙亮,三百名全部武装的兵勇自枢密院鱼贯而出,由白锦的带领,在临安城中穿街过巷,浩浩大荡直奔天机阁而去。早市上的百姓们见状无不纷繁闪退遁藏,一双双畏敬而猎奇的目光打量着这队气势汹汹的人马,这类场面在安好平和的临安城,已有多年未曾呈现过。
“末将……”
满眼冷厉的仇寒自天机阁内迈步而出,目光如刀般死死盯住白锦,沉声道:“又是你?”
固然赵元贵为皇亲国戚,但他的天机侯只要“侯爷”之名却并无贵爵之实,论官阶品级,他与枢密副使同为二品,但论实际权力,执掌天机阁的赵元却远远不及手握兵马大权的枢密副使,是以见到钱大人,赵元也要畏敬三分。
赵元打完三下这才稍稍缓了口气,他将感染鲜血的扇子渐渐收起,点指着白锦和其身后的三百名兵勇,目无神采地说道:“就凭本日之事,本侯便能够让你们全数人头落地!不过我量你们没这么大的胆量,究竟是奉了谁的号令竟敢到我天机阁撒泼?”
“且慢!”
赵元闻言一愣,道:“枢密院三衙乃西府,而我天机阁乃属东府麾下,但不知钱大人想向我要甚么交代?”
不等白锦开口答复,赵元已将手中的折扇狠狠地砸在白锦头上,顿时殷红的鲜血便顺着白锦的额头流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