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虎一边收起尽是雨水的斗笠,一边将冷峻的虎目直直地射向角落中的客人,目不斜视地大手一挥直将劈面而来的店小二推出数步,随之带着贺青、郑松仁大步走上前去。
“小二,结账!”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让人如沐东风,听着非常舒畅。
精美绝伦的银剑却插在锈迹斑斑的铁鞘中,此等奇特的搭配,放眼全部江湖也只要一小我会这么做。
“我龙威镖局出了这个孝子也是家门不幸,贺青仗着本身有点三脚猫工夫便在扬州胡作非为,调戏良家女子,实在是可爱至极。”贺虎先是瞪了一眼贺青,继而转头对唐阿富说道,“贺青有眼无珠,不熟谙那女子乃是扬州万柳山庄的令媛蜜斯。实在就算万庄主不找你帮手,贺某也筹算这几日就带着孝子上门向万庄主和万蜜斯赔罪……”
“唐某本日必然要从令公子的身上取走一样东西,归去在万庄主面前才算有个交代。”唐阿富目光冷酷地盯着贺青,淡淡地说道,“只不过如果让我挑的话,如许东西必然是他的脑袋。”说罢,唐阿富转而对贺虎淡淡地说道:“不过你肯带着贺青主动来找我,算是有认错的诚意,唐某明天能够让你来挑。”
“开口!”
“好嘞……”
但见贺虎眼神一狠,右手抽刀出鞘,寒光自贺青面前一闪而过,伴跟着“咔”的一声切肉剁骨的脆响,下一刻桌上已是血汤伸展,再看贺青的左手现在已经被一刀齐齐剁下,断腕处血流如注。贺青的脑海在长久的空缺以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刹时袭来,令他收回一阵如杀猪般的惨叫。
郑松仁会心轻笑着点了点头,对唐阿富拱手道:“唐兄,鄙人武当郑松仁。家师清风道长与贺前辈乃是旧识,故现在夜特命鄙人来此替贺前辈向唐兄讨小我情,此地乃我武当山下,流行德道仁爱之风,唐兄可否给我武当一丝薄面,拿了这些钱就不要再难堪少镖头了。”
“这里就是福来堆栈,郑少侠,我们可否迟误了时候?”中年大汉先是昂首看了看暗淡的天气,继而转头看向身后骑马而坐的一名黑袍男人,语气非常孔殷。
“咳咳……”贺虎神采微微一变但却并未起火,干咳两声稍稍减缓难堪,转而对贺青喝道,“青儿,还不过来!”
店小二仓促收起慵懒的模样,满脸谄笑地迎上前去,道:“三位大爷,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店?”
郑松仁口中的贺前辈乃是龙威镖局总镖头贺虎。
不等唐阿富的话音落下,怒不成遏的贺青俄然抽刀砍向唐阿富的脑袋,猝不及防的守势令贺虎和郑松仁不由心中一惊。
“吁!”
战战兢兢的贺青睐神镇静地在大堂内敏捷环顾一圈,右手悄悄拽了拽贺虎的衣袖,对着堆栈角落一名孤零零的客人怯生生地指了一下,低声道:“爹,他在那……”
紧接着顺势而来的七八根筷子在一阵“叮叮叮”的脆响声中,直直地打在半空中的钢刀上,直将厚重坚固的刀身硬生生地钉出七八个凹凸,内劲之大可见一斑。
在贺青抽刀的同时,唐阿富的左手已是重重拍在桌上,刁悍的内劲直将桌上的十几根筷子振飞而起,唐阿富脱手如电,腾空屈指连弹十余下,一根根筷子便如离弦之箭般“嗖嗖嗖”地朝着贺青直射而去。第一根筷子迅如闪电,未等贺青的刀锋落下,筷子却已经先一步扎穿了他的手腕,狠恶的疼痛令贺青五指一松,钢刀脱手而飞。
看着疼的死去活来的贺青在地上来回打滚,满脸是血的贺虎倒是独自拿起断臂,顺手扔到唐阿富面前,语气冰冷地问道:“此次唐少侠可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