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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南北士林口碑都极佳、公认深得古风的卢道林只得歪着脖子,一脸无法道:“大柱国,这,这成何体统。”
卢道林无言以对。
徐骁笑道:“谁后死,记得腐败去坟头上酒。”
国师老衲木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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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是权势彪炳的北凉王,一个是清贵至极的昔日国子监祭酒,成果两亲家相逢后,后者就被搂着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所幸大管家是一辈子都奉养卢府的自家人,始终目不斜视。
徐骁揉了揉她脑袋,说道:“你看看,内心还是有芥蒂不是,得,伯伯只能拿出杀手锏了,带你吃几大碗杏仁豆腐去,到时候再生凤年的气,伯伯可就不乐意了啊。”
卢道林悚然一惊。
徐骁一摆手,直来直往道:“不跟你弯来绕去,你说吧,尚书省六部,你想去那里,事前说明白喽,当然兵部你不消去想,顾剑棠那王八蛋一贯视作他自家床上的婆娘,外人谁去他就跟谁急。吏部嘛,也难,张碧眼的铁打地盘,差未几也算油盐不进,至于刑部,你去也分歧适。礼部户部工部,亲家,你本身挑一个。嘿,想让我早点分开都城,总得给点本钱才行。”
卢道林虽说早有此意,既然国子监呆不住,跟桓温争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过,还不如另辟门路,只不过以往再如何说,国子监祭酒都是一等一的顶尖清贵,当朝中书门下两省不设正省令,连德高望重的孙希济都只是门下左仆射罢了,两个祭酒就成了清流名流最顶点的位置,话说返来,这些年卢道林在国子监既然仅是略输桓温,天然种植了不在少数的亲信,也算是弟子桃李满天下了,独一的遗憾便是若去了六部,恐怕此生都有望殿阁大学士的头衔,卢道林再脾气豁达,终归难逃名流窠臼,不过此次顺势退一步,倒也不至于悲伤伤肺,天子陛下也有表示要他入主一部,卢道林自认净水衙门的礼部能够性最大,本有些许遗憾,但是当收到族弟卢白颉的家书,说要争夺一下兵部侍郎,卢道林当时便浮了数明白,直呼痛快。如此一来,去礼部反倒是最应时宜了,不然就要触及泱州其他三大师族的底线,卢道林不肯在这时候横生枝节,归正只要弟弟卢白颉肯退隐,万事皆定矣!此举于卢氏而言,于泱州士子个人而言,皆是万幸!
要说这段时候有甚么大事,比起卢道林请辞国子监右祭酒一职并且天子御批获准,知名小卒的晋兰亭进入中书省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北凉世子在江南道上乱杀士子一案,在耳目最通达的都城这边顿时就掀起轩然大波,国子监太学士三万人,群情激昂,喧哗扬尘,哪怕明知那位异姓王还逗留在都城,还是抵挡不住这帮王朝将来栋梁的学子炸锅普通群情。太安城国子监最早范围极小,限定宗室、外戚以及三品以上功劳大臣的子孙退学,到先皇时有所扩大,补充五厅六堂十八楼,比及春秋闭幕,一统天下,国子监完整广开门路,至今已经包容学子三万人,国子监修建足足连绵十里,蔚为壮观,盛况空前,国子监设置摆布两位祭酒,与上阴学宫类似,这些年太学士如过江之鲫涌入国子监,自成士林,隐有与学宫一较高低的巍巍气象。
大管家神采古怪道:“启禀老爷,大柱国说开中门费事,便直接从侧门走入了,顿时就到这儿。”
曾谈笑间颠覆八国的两人就此别过。
晋兰亭心神摇摆。
卢道林继而面有惭愧道:“我已写信给玄朗,今后由不得他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