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闪过,这群客人连眼皮都还来不及眨,只觉剑光一闪,胸口一凉。
那人痒得在地下打滚,连下唇都咬破了,看来姚广逼供却有独到之处,刹时便把那人整得要死不活。
李南星手中长剑一颤,从他颈旁削过,冷冷隧道:“你别装疯卖傻,快快把解药交出!”那人吓得傻了,涓滴不敢还手,只是叩首告饶。
姚广深怕毒虫害人,冲上前去,两三脚便都踩死了。
欧阳北看了世人一眼,低声道:“大师谨慎,他也中毒了。”
一旁姚泛博喝一声:“往哪走!”身形一晃,后发先至,已然拦在门前。
李南星身在半空,仓猝转头看去,只见刚才出店的那人满脸奸笑,不知何时,竟又溜回店里。
照他猜想,这下毒之人身怀技艺,去处定与凡人大不不异。只要性命危急之际,必会闪躲回避,暴露本相,届时定然没法逃脱他的法眼。
李南星多么手腕,如何容他再度冒昧?身形不及落地,清啸一声,便在半空中拔剑出鞘,对着那人疾斩而下。
欧阳北想起鲁风雷的死,如何容得那伴计推搪?他手上用力,将那伴计拉到身前,喝道:“还敢狡赖!你看看那位道爷,给你们毒成甚么模样?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大爷便要了你的狗命!”
世人定睛看去,只见每只木筷上都攀着一只小小的蜘蛛。那蜘蛛与木筷色彩极其近似,若不细看,底子难以发觉。数十只蜘蛛见了光,受了惊吓,顿时满桌乱爬。
欧阳北见何道洪的右手越肿越大,只怕耽搁疗伤的机会。他不去理睬旁人,冷冷地对伴计道:“小子你若不把解药交出,休怪我动手不容情了!”说着指上运劲,只把那伴计的手骨捏得喀啦作响。
此时环境告急,只要迟延半晌,何道洪便有性命之忧。
李南星见他神态如此,忙将长剑刺向一旁,心道:“看来此人真的不会技艺,绝非作假。”自来武功高强之人,任凭你武功多高、拳脚多利落,仗得满是一双招子。此人却在危急时候紧闭双目,想来真是不会分毫武功。
那人骂道:“就算把我千刀万剐,也没有东西给你们!”
李南星嘲笑一声,本来下毒之人便是此人,没想本身竟然给此人骗了畴昔。若非他武功很有根柢,岂不早已尸横当场?
姚广一脚踩住那人胸口,喝道:“把解药拿出来!”那人嘲笑一声,全不睬睬。
世人急看欧阳北背后,只见一只斑斓蜈蚣咬住了他背上的一块肉,正他杀力啮啃,却把欧阳北当作了甘旨食料。
姚广伸掌出去,往那人后心拍落。
世人讶异之间,纷繁低头望向胸口,待见衣衫已被割破,又看李南星手中白晃晃的家伙,不由吓得大呼,顷刻魂飞魄散,吃紧往门外奔去。有人被杀也好,谋财害命也好,全不关本身的事了。
正气恼间,只见那人十指扣满了银针,明显又要收回暗器。
欧阳北哼了一声,道:“这小子昏了,我们先把掌柜的找出来。”说着运功按摩,将那伴计救醒。谁知按摩很久,那伴计还是直挺挺的不动,竟如死了一样。
李南星正要上前,忽听刘道坤叫道:“谨慎暗器!”李南星不及细想,身形斗地拔高三尺,只听背后风声劲急,跟着“哆哆”之声连响,一旁的照壁竟插满了蓝澄澄的银针。
李南星眼尖,刚才长剑攻出,店中客人大多浑然不觉,却只要一人斜身闪过,明显身怀武功。但一来店中客人太多,二来剑出之际不过顷刻,很丢脸清那人的面孔,一时却也找之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