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沉吟道:“听你们这么说来,莫非这‘拔都鲁’就是托运盐引之人?可他与前兵部尚书翟大人有何干系?”
欧阳北点了点头,道:“没错,我看了‘拔都鲁’的画像,一见他背后绑着奇特的兵刃,再加三绺短髯,年龄也约莫五十好几,实在太像那托运之人,才有了这番遐想。”他是捕快出身,自来把细,公然见人所不能见。
过未几时,伴计奉上香喷喷的菜肴。
何道洪此时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一见菜肴无毒,赶快取过筷子,夹了素斋便吃,边吃边赞:“好味道!比我们龙虎山的素斋还强很多!”
刘道坤问道:“李师弟,我们此来宁夏,却落得一无所获,你要如何向下属交代?”
世人听得此言,都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姚广此言甚是有理,倘若盐引与柳松无关,底子不是甚么卖国物证,他又何必劳师动众,调派大队人马掠取?
欧阳北自从见了这“拔都鲁”的画像以来,心中一向有个古怪动机,好似感觉拔都鲁有些特别之处,但又捉摸不定。此时李南星向他说话,方才觉醒,他嗯了一声,却也没回话。
他见欧阳北始终沉默不语,便问道:“欧阳兄,你说是么?”
刘道坤见师弟举止粗鄙,说话无礼,一时甚是活力,当下转过甚去,不再理他。
欧阳北感喟一声,黯然道:“他便是扬州马家最后遗孤,马兴邦。”
世人正待要吃,姚广忽道:“且慢!”拿出了银针,每盘菜肴都先以银针试过,待见菜肴无毒,这才放心。
行到小镇,已是下午,世人一日未食,早已饿了,便想找间堆栈安息。
欧阳北点头道:“那倒不是,我是听过一个朋友的转述,这才感觉此人有些特异。”
李南星深思半晌,道:“临走前我曾与侯爷商讨,侯爷说这盐引乃是柳松出售朝廷的证物,上头画的是我朝龙脉。可我们此行查访,却全然找不出此中奥妙。我看这盐引恐与传言分歧,一定真是甚么卖国物证,目下唯有尽快找到‘利通号’,看是否能解开此中之秘。”
姚广点头,要伴计给配了两桌菜色,一荤一素,七人各自分桌吃食。
刘道坤叹道:“这盐引倘若甚么都不是,岂不叫我们空跑一趟?”
李南星见他眉头舒展,料知有异,便问道:“欧阳兄,你好似有些心神不宁,但是这‘拔都鲁’真有甚么奇特之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