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心中大惊,晓得马府已然出事,忙细细打量从花圃中拖出来的那人,只见他脸上鲜血淋漓,脸皮已被扯开,血肉恍惚,鼻子和两只耳朵都被利刃割去,只留下鼻孔和耳孔。脖子和手脚处的皮肤有很多皱纹,不似年青人。欧阳北忙抱他起来,勉强辨认那人边幅,虽说并无厚交,但也见过几面,不是马德昌却又是谁!
欧阳北脑中乱成一片,全都是迷惑:“到底是谁下的手?这暴徒应是江湖上的妙手,为何连一个白叟都不放过?前日才杀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现下又干下这桩惨案,有甚么事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你说,这老马家赚这么多钱,会不会是谁眼红他们家才下这狠手啊?”
“兄弟,你是没见过凤仪楼那小娘子,长的那叫一个都雅…呦呦呦…痛…”想来定是耳朵被自家婆娘给扯成二尺长了。
马德昌嘴角爬动,却只痛得直哼哼,难以发声。欧阳北赶紧封住他身上的几处穴道,好减轻他的痛苦。
对欧阳北来讲,抓贼办案那是顺手拈来,可要提及去拜访这些富商富商和达官朱紫,他还是多少感受有些不安闲。
马德昌脸上忽地暴露一丝欣喜的笑容,道:“老天保佑,还好东西还在。。欧阳捕头。。你。。你。。”
欧阳北吃惊非小,咻地退了开来,喝道:“谁?”
正走间,忽地脚下一绊,好似有甚么软软的东西横在地下。欧阳北心下一奇,忙低头去看,只见一条胳膊从小径旁的花圃里伸了出来。
欧阳北探探马德昌心窝,另有一丝热气,忙给他掐人中,推揉脚心掌心,好半天马德昌才悠悠醒转,嗟叹道:“哎。。呀。。”
欧阳北奇道:“甚么东西还在,马老爷子,你说清楚一点!”
那人却仍脸朝下扑倒在花圃中,动也不动。
一旁上点年事的妇女回道:“啧啧啧,可不是么,传闻那女的死的时候浑身高低光溜溜的没穿衣服,啧啧啧…”
欧阳北在路边小店坐定,只听夙起的3、两街坊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嘴里却底子闲不下来,群情纷繁:“哥哥嫂子,传闻凤仪楼的事了没?两条性命哪,说没就没了,多吓人啊!”
欧阳北再一细察他身上伤处,发明马德昌手脚均已断折,十根手指头竟被硬生生给捏的粉碎,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看来受伤时候不长。
马德昌拉住欧阳北的手,拼出最后一口气,道:“你。。你两今后到。。东郊九槐林槐花娘娘庙,去。。去找我。。我大儿。。马兴邦”他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本已悉数碎去的手指猛地扣住欧阳北掌心,圆睁二目道:“牢记!”一口气接不上来,头一偏,便自死去。
虽如此,欧阳北和马家老爷子马德昌也有过数面之缘,这面上的根基礼数还是要的,马家二公子新亡,本身合该前去拜祭,如许也有充分的来由上门以便乘机还信。只是本身折腾了一天一夜,衣服都没有换一件,就这么过府显得有点不大安妥,因而顺道拐回家去换了身洁净的衣服。
“这都几天了,也没见官府那帮酒囊饭袋有甚么动静。”
“是啊!平时作威作福,踩在我们这些百姓头上拉屎,真要碰上了狠的!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欧阳北不解其意,这老头如何说的仿佛一向在等我一样。低声问道:“马老爷子,这到底是产生了甚么事?你事前晓得我要来?”
凌晨的城南繁华巷,深宅大院林立,不晓得是不是有钱人更喜好温馨,马府坐落在繁华巷最深处,格外显得温馨。只见白幡高挂,朱门深锁,欧阳北抖抖精力,大踏步上前拍门,敲了半天,却始终不见有人来应。欧阳北心生迷惑,心道:“莫非是我来的太早了,马府下人都还没起来?不该该啊,他们家现在正办丧事,再早也有人守灵,总归有人能听的到啊。”他手上加力重重的敲了几下,不料大门硬生生给本身敲开一道缝来,再用手一推,厚重的两扇朱漆楠木门竟吱呀呀的往两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