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场大火,直烧了近两个时候才火势稍弱,世人趁着火势稍小合力将大火毁灭。
欧阳北目睹马德昌是不能再活,当机立断放下尸身,起家一起往内厅奔去,越靠近内厅,一股刺鼻的火油味道更加浓厚。他深怕暴徒仍在内厅,一手掣出钢刀,一手紧扣着流星锤锁链,气劲运满满身。只是现在心乱如麻,思潮起伏不定,脑中闪念叨:“昨日我怎地不早点找上马府来,去甚劳什子的天宁寺,前日马二公子才惨遭横祸,明天又有人杀上马府来,到底是那一帮人与马家有此深仇大恨?马家至公子马兴邦如许的天师门下高徒又上哪去了呢?”
对欧阳北来讲,抓贼办案那是顺手拈来,可要提及去拜访这些富商富商和达官朱紫,他还是多少感受有些不安闲。
“是啊!平时作威作福,踩在我们这些百姓头上拉屎,真要碰上了狠的!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无法之下,欧阳北只好掩开口鼻,找了个火势稍弱的方向突围而出,饶是如此,逃出马府来的欧阳北也是一脸熏黑,衣角被大火烧去一大块,头发也被燎去几绺。此时他顾不得这些,从速呼喊繁华巷的邻里前来救火,并让人前去府衙报信。怎奈繁华巷里这些有钱人院落隔得甚远,火势又太大,只见火借风力,泼水成烟,那火舌吐出一丈多远,舔住就着,烤也难耐,谁敢靠前?前前后后赶来救火的也只能望火兴叹、徒呼何如。
欧阳北探探马德昌心窝,另有一丝热气,忙给他掐人中,推揉脚心掌心,好半天马德昌才悠悠醒转,嗟叹道:“哎。。呀。。”
一旁上点年事的妇女回道:“啧啧啧,可不是么,传闻那女的死的时候浑身高低光溜溜的没穿衣服,啧啧啧…”
那人却仍脸朝下扑倒在花圃中,动也不动。
待得靠近内厅,欧阳北才发明火势已是越来越大,烈焰不断翻滚,热浪阵阵卷来,木头焼旺后的哔剥之声不时传出,间或好似还异化着哀嚎人声,已经再难靠近半步。他故意救火,但仅凭本身一人之力无疑是杯水车薪,略一犹疑间,回身再看前院竟也火舌吞吐。这火烧得好快,半晌之间几成合围之势,有道是水火无情,再不抽身出去,恐怕本身也难逃这回禄之灾。
欧阳北心下大惊,扬州城这些年虽说在本身苦心保持下,没有生出甚么大的事来,但要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还是未曾达到。欧阳北一脚踏入门内,不由心生警悟,右部下认识的握紧了腰中佩刀,然后摸干脆的往里伸了伸脚,见没有甚么非常这才将别的一只脚也迈入门内。
正走间,忽地脚下一绊,好似有甚么软软的东西横在地下。欧阳北心下一奇,忙低头去看,只见一条胳膊从小径旁的花圃里伸了出来。
“这都几天了,也没见官府那帮酒囊饭袋有甚么动静。”
“这也说不准,只是你说马家二公子这么好的出身,如何就死在了北里院婊子的床上?”
马德昌脸上忽地暴露一丝欣喜的笑容,道:“老天保佑,还好东西还在。。欧阳捕头。。你。。你。。”
“兄弟,你是没见过凤仪楼那小娘子,长的那叫一个都雅…呦呦呦…痛…”想来定是耳朵被自家婆娘给扯成二尺长了。
“你说,这老马家赚这么多钱,会不会是谁眼红他们家才下这狠手啊?”
欧阳北在路边小店坐定,只听夙起的3、两街坊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嘴里却底子闲不下来,群情纷繁:“哥哥嫂子,传闻凤仪楼的事了没?两条性命哪,说没就没了,多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