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该么?我们但是……”
“如此说来,唐某真是遗憾了。”
“那她可有兄长吗?”公孙容问道。
公孙容还是微微鞠躬低着头,向唐员内行着礼,对方才弟弟的话恍若未闻。隔了半晌,才缓缓道:“唐伯父,我听闻明日临清城有个比武大会,还请伯父不要嘲笑,我一贯对这些江湖侠士、勇猛之人有所倾羡和敬慕。以是……不知伯父可否容容儿在府上住上一日,待明日大会以后,容儿便会立即分开。”
唐员外回过甚来,对着公孙容笑笑,说:“公子有所不知,唐某一个粗人只晓得经商之道,向来不懂这些风雅之士的。这园中的花草,皆是小女命人种下的。
“令媛不敢说,小女生性恶劣,鲁莽率性,一点都没有深闺蜜斯该有的模样,让我和她娘亲****很多心啊。”
“唐某年过半百,只要小女一个后代,并无其他孩儿了。”
两个兄弟微微低下了头,点头道:“没甚么。”
“哦?”侯爷挑起了眉,斜着眼睛看唐员外,“这么说,员外府上是有一名令媛蜜斯了?”
公孙容大喜,再次施礼:“多谢伯父。”
侯爷指着身后两位面貌漂亮的男人说:“这是本候的两个犬子,容儿,涵儿,过来施礼。”
侯爷紧闭着嘴唇,神采乌青地瞪着公孙容,不发一言。
唐员外摇着头笑道:“方才若不是公子提起,我都还要忘了呢。克日来公事浩繁,繁忙不已,本日又是侯爷来府,我当真是要忙胡涂了!千万不是成心瞒着侯爷。”
侯爷哈哈大笑,道:“听唐员外这么说,我下次但是不敢再来了,想到我们一次拜访会令你寝食难安数日,我怕是也寝食难安了。”
侯爷听到前面有声响,转过甚来,面色不悦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在说些甚么?”
“比武……大会?”唐员外微微蹙眉,细想到,这都城有个比武大会?本身怎会一点也未曾晓得?沉吟半晌,唐员外俄然明白过来,一时哈哈大笑,对他道:“容公子恐怕曲解了,明日是小女的招亲之日,按着小女的性子,特此停止了比武一事,统统皆因小女生性爱武,非要停止比武招亲,不然就放言不肯出嫁!哈哈,令诸位嘲笑了。”
唐员外头次接客,高兴溢于言表,一边引着侯爷一行人往大堂走,一边说道:“唐某得知本年要欢迎侯爷,欣喜得是寝食难安,内心既欢畅,又担忧。欢畅的是侯爷的到来为舍间增光,唐某倍感幸运。担忧的是恐怕我们接待不周,委曲了侯爷和公子们啊。”
唐府院落整齐干净,花草繁多,后花圃另有一片苍翠碧绿的竹林,曲径通幽处,红鱼游池底。长廊两旁种着牡丹月季,木槿蓼花,发散着浓烈的芳香,一派赏心好看标气象,令公孙容心生愉悦,一时也健忘了刚才的不快,流连忘返地赏识着园中风景。
中午已过,天上艳阳高照。浩浩大荡的人马车辆从临清街的最东头缓缓驶来,街道两旁人声鼎沸,行动维艰。百姓聚拥在一起,都想来目睹一下贵爵将相的风采。随大王出来的,除了王后王妃和几个深得大王爱好的公主们,其他满是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们。
公孙容回过甚来,眼睛看似成心偶然抚玩着园中风景,却还是压着声音对弟弟说:“我早就奉告过你,平时少跟那些人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短时候内看不出甚么,可光阴一长,你身上的气味便也和他们一样了。比及有朝一日,你和他们别无二致时,我便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