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甚么女人?”
加上现在,他本身已有三分酒意,目光便猖獗起来,在她身上来回扫去。
那人不吭声,目光凛了一下,眯成一条缝的眼中,眸色更加深重,他一手伸出去,提起桌上的酒壶来,微微侧头,伸开大口,向内里倒酒。酒入体内,杜口放壶,全部过程眼睛一眨不眨,目光一动不动。
说着,她垂下了头,眉间锁愁。
唐谷溪立在人堆不远处,听那边面的声音,一边抠动手低头盘桓,一边猜测那赵舵主为何种人士。正在忐忑间,只见那小生跑了过来。
唐谷溪有些不安闲,干笑了两声,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就归去了,过两日再来问舵主,届时必然带足银两,不负舵主情意。”
两侧人听闻声音,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中间空出了一条裂缝。小生见状,忙佝偻着身子挤了出来。
“赵头儿,内里有位女人,说是来找您。”
却在这时,听闻他一阵大笑,“你还是先说说所问之事吧!我也何尝可知。”
唐谷溪闻言,心下一沉,思考道,她出来时带的那一点银两,早就在进门时交给风月阁了,现在是身无分文,如何给他作酬谢?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酒落之时,他向中间人使了个眼色,四周堆积之人顿时哄哄作响,朝别处散去了。一时,只余下少数几人,分立在那舵主的摆布。
“探听一事?”那人闻言,放松了几分,“那你且说来,欲知何事。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若想从我这里得出点东西,那但是得先付银子。我无缘无端,凭何白白帮你解惑?何况,你还搅了我的局……”
“哦?此女在那边?”
唐谷溪点了点头,恭声道:“小女原是凉禹人,有一哥哥参了军,几个月前随凉禹雄师出征西境,现在尚不知如何了。家中母亲日夜担忧,厥后不幸抱病不起,这才遣小女出来扣问,未曾想,探听一天,大家不知……方才偶尔听闻舵主大名,这才上来,想要一问究竟。”
“此事是军中之事,又远在凉禹西境,我自是不知了!”他朗声说道,可未等唐谷溪神采转为暗淡,又道,“不过,女人彻夜来,也算没白来。我虽不知,却可派人去扣问,这西州、凉禹、九秦三国,还何尝有我不知之事!乔疆虽鲜少涉足,却也不是探听不来,女人能够放心了。”
赵舵主眸色一沉,脸上怒意顿消,目光幽幽谛视着她,回味方才那一个偶然间而露的笑容,不由心口发酥,魂动神摇。
唐谷溪闻言,倒觉此人说话有几分事理,再看那中间坐着的人,虽说一脸酒气熏熏、凶神恶煞之态,可言语却不必然是敷衍。况她彻夜出来,好不轻易问出了眉目,不管如何总有但愿,现在放弃返回,岂不亏损?
“慢着!”赵舵主眸光一暗,收回翘在桌上的腿来,身子向前探去,悠悠说道,“恐怕女人还不知我这里端方,若要请人办事,总得先交钱吧?何况彻夜被你扰局,你可拿甚么赔偿?”(未完待续。)
“鄙人也不知啊,方才她单独一人在那处转,我见了一问,对方说是来找赵舵主的,遂将她带过来了。”
思考以后,她目光流转,眉头伸展,粲然笑道:“还请舵主莫活力,方才……小女言语有失,一心担忧哥哥,才口不择言的,并无不敬之心。如果舵主真能问来,那小女自当万分欣喜,感激不尽。”
唐谷溪将信将疑,昂首迎视他,道:“舵主此话……小女不敢完整信赖。不是说舵主心无诚意,而是……而是战事毕竟是在乔疆,舵主虽说派人去探听,又怎能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