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
花宁走入阁内,目光扫畴昔,冷冷瞥了她一眼,不作言语。她走至榻前,将地上散落的伤药拿起来,那小碗已经破裂成两半了。
“因为我没了武功,以是,你便放心了?”齐煜淡淡瞥向她。
白羽形神落魄,面庞板滞,若非跟来的寺人跑来叫他,他怕是要站到入夜了,早已没了知觉。
“还真是知心……”
水心惭愧难当,一闻此言,仓猝跑了出去。
“水心呢?”她问屋里一个丫环。
花宁正欲排闼出来,忽听内里传出了声音。
“卫修。”花宁不耐烦地提示。
“我不也没了?一报还一报,我不欠你!”
“那你可知,两军交兵以后,另有谁……”
“何必呢。”齐煜盯着地上,眉梢带上了一丝笑意。
花宁一时语塞,放下他的手,扭转头去。
花宁斜着凤目,向一旁僵立的身影看去,目光如风如箭,又快速收回,落在了榻上。
花宁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我晓得你恨我,恨我逼死了云心,恨我毒杀了谢铭,恨我给林落下药……还恨我,潜入凉禹宫中做了乔疆的耳目,为国为己,你都有来由恨我,恨不得杀我一千次,一万次!”
“嗯,在奉养卫公子盥洗上药。”
统统都是母后形成的,就连她方才那句锋利如刀的话,也是因母后形成的。她恨本身的母后,又怎能对本身不挟恨意?
他懊悔当初没能一同赴疆场,不然,也就不会让盈姐姐带齐煜返来了。他会在先看出苗头时,禁止他二人会面,他会杀了那人!
“那倒不至于。”齐煜冷眼看着地上,“我只想杀你一次……别的,另有旁人恨你。”
白羽站在原地,只觉心如刀刺,身材四分五裂。
齐煜寂静无声,俄然抬眼,目光寒似冰雪,烈如炙焰,直直望向她,“你快说,她到底如何了,究竟有没有死?”(未完待续。)
“油嘴滑舌!”
“为了她?”花宁回身面向他,声音颤栗。
他是又恨又急又心疼,想起阿谁姓齐的将领来,更有一番懊悔在心头,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当初在离山疆场上,他留了他一命,谁承想,现在却变成大祸!
“你很对劲?”
“哼,她倒是美意!”花宁冷冷丢下一句话,回身出去了。
“药?谁答应他上药了?”
“卫公子。”水心停顿一下,“水心感念你当初的恩典宠遇,水心无觉得报,只能在此为你经心奉养。别的,公子莫再问我,我也一概不知。”
但是,但是,齐煜如何会呈现?齐煜如何会活下来?
“水心,你过得如何?她对你……可好?”
来至水心屋外,花宁并不急着出来,而是在窗边驻了足。她侧过甚,倾耳听着内里的动静,用手戳开了窗纸一个小洞,向内里看去。
可现在,统统都晚了……
“正因他无情无义,我才要囚禁他!把他拴在身边!”花宁厉声道,冷冷望着他,“白羽,你别吃力了,我对你……最多只要姊弟之情,你还是好生呆在宫里,养病要紧。”
二人倒是谁也不出声,一人只顾上药,视野锁在一个个伤口上,一人望着地板入迷,时不时瞟她两眼。
“水心姐姐在奉养……奉养……”
“卫修,只要你忘了畴前,听我的话,与我结成眷侣,我们便分开此地,只要不去凉禹,去那边都好!”花宁坐在榻上,握住他的手。
“水心姐姐说,卫公子伤势惨痛,若不及时上药,恐怕会激发――”
“水心!现在我只能问你,你向来心软念善,在凉禹我二人友情你内心是明白的,你不能坐视不管,你无需怕,尽管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