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足矣。”胡亥瞥了一眼墙角的青铜漏壶,不耐烦地催促道。他也要去骊山为父皇送葬,眼看着就要来不及了。
等他重新抬开端时,就发明军帐中闪现了两方对峙的局面。宣旨的使者们咄咄逼人,而蒙恬将军却被突入帐中的亲卫们护在身后,两边一触即发。
咸阳
军帐当中一片庄严,王离单膝跪在一尊棺椁前,刚毅的俊颜上爬满了自责与仇恨。
要不……等他大兄从上郡返来,就还给对方吧,归正他大兄也一向包涵他的率性……
“诺!”帐篷中的亲卫们,低声整齐地应喝道。
“不须如此,汝不必去了。”一个身穿五彩鱼鳞绢深衣的男人信步而入,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听起来好似有害,但胡亥身周的内侍们早就熟知其残暴,捧着托盘的小内侍不由都颤抖起来,其上的饰品配饰叮叮铛铛地响个不断。
“王裨将!”本来笃定王离会遵旨杀掉蒙恬的小黄门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