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戈行还在逞口舌之快,此时,魏九渊站远了一步,已有几名兵士,手持麻绳从江滩上远远跑来,看样是要将他和师兄五花大绑。
叫骂声,咳嗽声中,魏九渊却毫不慌乱,只闭眼悄悄地转了转右手拇指上的那枚古玉扳指,运气在掌,轻喝一声“中”,一掌朝着渐远的脚步声虚空打出,已跑到几十米外的燕戈行竟然后背一沉,直扑向空中,呕出一大口血来。
燕戈行和师兄二人还未反应过来,花翎箭已近至面前,燕戈行举剑去挡,竟被那根筷子粗细的羽箭震得虎口发麻,连连后退。
“师弟,师弟!”
于满江的声音隔着山海。
史胜大喊一声,举爪格开燕戈行劈下来的雪澈剑,回身跳上了那渔家小馆的茅草房顶,双足立定后,两只铁爪竟然同时抛出。燕戈行挡开了接踵袭来的铁爪,却不想被铁链缠住了双臂,大呼一声:“师兄救我!”
燕戈行话音未落,魏九渊已就是用左手两根手指捏住了雪澈剑,燕戈行竟拔剑不出。常牧风劈剑来救,那魏九渊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左脚腾空蹬出,竟然踢得常牧风连翻了几个跟头。“哼”,魏九渊淡然一笑,手中翎箭已朝着燕戈行胸口刺来,燕戈行右拳变掌,心下想着掌心被捅一个洞穴,总比心口被捅来得划算,举掌迎了上去。
常牧风也不管,当即折返返来,重新钻进了红色的雾团当中。
趁手的兵刃在握,燕戈行心下有底,竟躲也不躲,直比及那铁爪近在面前了,才挥得一剑出去。叮的一声,那铁爪竟被斩落了两根铁指,而雪澈剑上却连一个崩口也没有。
“好不要脸的师兄弟,竟然以二打一。”
“呸,狗官,你烧枫火堆栈时我也亲眼瞧见了,如果我说出了心诀,恐怕和师兄死得更快!”燕戈行吐了一口血沫,昂首恶狠狠地对魏九渊喝道:“本日我和师兄败在你手上,只怪我们二人学艺未精,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史胜所属的避风楼,和李杜所属的天录楼,本就不是十三楼中卖力进犯的机构,二位楼主的武功在十三位楼牧中也是偏下程度,碰到练剑十几年如一日,又得青阳派真传的二位少年,天然占不得上风。五六招以内,竟然都已显颓势。
说话间,燕戈行已经伸长了脖子,
魏九渊武状元出身,成为太子的喽啰之前练的是上阵杀敌的硬工夫,力量天然非比平常。坐上十三楼头把交椅后,又操纵手中的权势四周网罗天下武学文籍。十多年的时候,早已练成一副刀枪不入的好体格,所使招式更是百家之长,是那两位饭桶部下千万比不了的。
兵丁们正要绑人,却听霹雷霹雷几声闷响,四周已升起一团团烟雾。
“李楼牧把稳,可不要小瞧了这两个娃娃,他二人可都是青阳派的高徒。”
后心沉痛的燕戈行拍了一下空中,想要站起家来,四肢却瘫软有力。
魏九渊向前一步,花翎箭抵在燕戈行的喉管处,冷冷一笑:“小兄弟,可否奉告本官你们的师父姓甚名谁?你和师兄所使的青阳剑法有无剑谱?如果没有剑谱,心法口诀需求念来给我听听。如此这般,本官也好饶了你们性命。”
雪澈剑公然非同凡响,剑锋所指,飞沙走石,余势未减,竟超出江滩,掀起一道弧形水波,潺潺远去。
“师兄谨慎,阉贼好内力!”
那魏九渊却怪笑一声,附身贴耳道:“小兄弟年纪悄悄,怎把存亡看得如许轻,我若舍得杀你早就杀了,何必比及现在。不说也罢,我就让他们把你们送到那地判楼去,地判楼楼牧屠六安有的是体例对于你这嘴巴比拳头硬的小江湖,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