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胜大喊一声,举爪格开燕戈行劈下来的雪澈剑,回身跳上了那渔家小馆的茅草房顶,双足立定后,两只铁爪竟然同时抛出。燕戈行挡开了接踵袭来的铁爪,却不想被铁链缠住了双臂,大呼一声:“师兄救我!”
“师弟,师弟!”
那追魂掌是魏九渊不得已打出的夺命绝技,本不想伤这两本活剑谱的贰心下想着的是,中一人,另一个必会来救,二人的剑法既然同出一门,活口留下一个也便够了。
魏九渊武状元出身,成为太子的喽啰之前练的是上阵杀敌的硬工夫,力量天然非比平常。坐上十三楼头把交椅后,又操纵手中的权势四周网罗天下武学文籍。十多年的时候,早已练成一副刀枪不入的好体格,所使招式更是百家之长,是那两位饭桶部下千万比不了的。
目睹两位部下拼得吃力,一向站在船面上看着江滩上产生的统统的魏九渊双臂蓦地一抖,将肩上那身红底黑面的绸缎披风震飞了出去。大喝一声“要你们何用”,翘着兰花指,顺手从近旁的弓弩手箭囊里拎出一支浅显的花翎箭,跳船踏着水波,哒哒哒向这边飞来。
史胜心下一惊,忙收了铁爪,正欲变招,只听蹭蹭蹭几声轻响,燕戈行已经横踏着碗口粗细的竹竿追了上来。待到近前,变成双手持剑,双足力蹬,竟如一柄利箭般,向上疾射而来。
燕戈行话音未落,魏九渊已就是用左手两根手指捏住了雪澈剑,燕戈行竟拔剑不出。常牧风劈剑来救,那魏九渊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左脚腾空蹬出,竟然踢得常牧风连翻了几个跟头。“哼”,魏九渊淡然一笑,手中翎箭已朝着燕戈行胸口刺来,燕戈行右拳变掌,心下想着掌心被捅一个洞穴,总比心口被捅来得划算,举掌迎了上去。
常牧风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胸口仗剑再刺,却被史胜趁机扔出的铁爪绊倒在地,挣扎着想要起家时,十三楼的官兵已经围了一圈,七八根明晃晃的长枪已然抵在胸口。
“呸,狗官,你烧枫火堆栈时我也亲眼瞧见了,如果我说出了心诀,恐怕和师兄死得更快!”燕戈行吐了一口血沫,昂首恶狠狠地对魏九渊喝道:“本日我和师兄败在你手上,只怪我们二人学艺未精,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叫骂声,咳嗽声中,魏九渊却毫不慌乱,只闭眼悄悄地转了转右手拇指上的那枚古玉扳指,运气在掌,轻喝一声“中”,一掌朝着渐远的脚步声虚空打出,已跑到几十米外的燕戈行竟然后背一沉,直扑向空中,呕出一大口血来。
那魏九渊却怪笑一声,附身贴耳道:“小兄弟年纪悄悄,怎把存亡看得如许轻,我若舍得杀你早就杀了,何必比及现在。不说也罢,我就让他们把你们送到那地判楼去,地判楼楼牧屠六安有的是体例对于你这嘴巴比拳头硬的小江湖,哈哈哈哈。”
于满江的声音隔着山海。
常牧风的喊声从近处传来。
史胜所属的避风楼,和李杜所属的天录楼,本就不是十三楼中卖力进犯的机构,二位楼主的武功在十三位楼牧中也是偏下程度,碰到练剑十几年如一日,又得青阳派真传的二位少年,天然占不得上风。五六招以内,竟然都已显颓势。
见主公脱手,两位楼牧纷繁跳远了开去。
说话间,燕戈行已经伸长了脖子,
魏九渊大笑着,将扳指重新戴好,部下各位也都纷繁集合过来,一行人缓缓地走向了倒在地上的燕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