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听一尘方丈双手合十道:“贫僧素闻百越人劫夺大燕商船之事,如果一两艘官船在海上被百越人劫了也在道理当中,但是,那常牧风带着的但是一全部海军营……”
目睹情势混乱,再迟延下去百越联军很能够早就到手了,一向等候着一尘方丈才气排众议的燕戈行忍不住将手伸入怀中,握紧了那块玄铁至尊令。
……
“那便说得通了,百越诸国一贯觊觎澜沧水道,现在朱阳城大伤元气,看来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大厅以内,诸位门派领袖见红莲教的人竟然暂把与十三楼的恩仇放到了一边,暗骂红莲教数典忘祖者有之,自惭形秽者有之,摆布观瞻者有之,一时候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潜龙在渊,终有一日要腾云而起的。
世人又是一阵唏嘘,皆不明百越分缘何如此,他们还未曾见过哪家海盗用这类设备的。
此时,却见一个红影从前面站了起来,燕戈行昂首看时,才见沈雪吟正定定地看着本身的双眼,二人对视很久,才听沈雪吟一字一顿,大声道:“先杀光百越诸贼,再取常牧风狗头!”
妙慧道姑愣在门口,心想,既然这几大数得上的门派都愿听小盟主的调派,清虚派如果一意孤行,来日大燕武林当中恐怕再无立锥之地,也只好摇了点头长叹一声:“今后再与姓常的计算。”
木然立在海图之前的阮仲年还在深思着,他何尝不知朱阳城一旦落入百越诸国手中,灵犀岛便会成为悬在外洋的一座孤岛,到当时,百越人想要拔了他这根钉子,那便是易如反掌了。但是,常牧风接连灭了几大门派,现在又是放出狠话要屠了南海派,要让他开口劝那些惨遭灭门的同僚去救十三楼,如何张得开这个嘴。
“来来来,大师痛饮三杯!”
听闻划子上的探子来报,说是攻打灵犀岛的船队在霞岚湾遭到了百越人的伏击,南海派掌门阮仲年猛地拍案而起,只震得桌子上的酒肉都在颤抖。
“他可千万不能被那些百越人给杀了,若不然你没法归去处你的主子交代,我把盟主之位强给了他,害他无端死亡,百年以后,也没脸再去地府之下见他了。”
……
“哈哈哈,那样岂不更好?也省的我们脱手了。”八达镖局任重见世人面色沉重,大笑着饮了一杯:“百越人若全歼了常牧风的人更好,如果让常牧风幸运逃脱了,明日天亮,我们再去捡他的人头不迟!”
于满江早已看破了燕戈行和沈雪吟的心机,跑到船尾,双手挽在嘴边,朝着前面的燕戈行大喊。
“杀尽夷蛮,保我大燕!”
沈雪吟微微一笑,“那便是了,明天沈雪吟便带你们去杀光那百越夷蛮!”
说到此,花不枯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拎着酒坛,醉眼斜看着渔翁道:“他慕容皇族不是最顾忌武林门派结合在一起吗,几十年前,天瀑流云并出青阳,青阳派眼看就要一统江湖,流云剑却无端被人偷了去。莫非不是深藏不露的大内妙手干的功德?”
渡口以外,红莲教的人早已登上于满江的船,此时,载着沈雪吟的头船已经率先行入海中。那些自夸王谢朴重的中原武林人士,那里肯让红莲教抢了风头,纷繁解缆登船,百篙千桨争相发力,直朝着红莲教的人追去。
“若真是如此,常牧风固然带了一营水兵前来,数量倒是远远不及百越联军的,纵使大燕水军战力固执,被百越人蚕食殆尽也是时候迟早的事情。”
“不好,燕小兄弟的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