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音宗啊。”
“哈哈哈,千八百号江湖豪杰,竟是个吃奶的娃娃一马抢先!”
台上的楼月生再也不敢怠慢,竟不顾本身方才撂下的大话,飞身上树,搂下了那两只被他“束之高阁”的铁爪,大呼一声:“小贼,爷爷可要来真的了。”
远处的段盟主大喝一声,脸上却难掩欣喜之情,台上这名姓燕的少年,虽不是他钦定要选的贤婿,倒也跟澜沧盟的好处并无抵触,若他真是青阳派传人,无疑会更加稳固本身在武林中的职位。
一句话,引得身边人哄堂大笑,段玉桥也是强忍住了,正色道:“既然赢了比武,就得守端方,想来燕少侠也不想跟这九江十五湖的澜沧盟作对吧?”
“音宗也会使剑?”
段盟主身边的段非烟,自认不出那是“一剑绝四海”的青阳剑法,见台上燕戈行占了上风,只顾喊得更响:“燕戈行加油,燕戈行杀了他……”
轻功实在极好的燕戈行是爬下台去的,还成心把本身摔了一个趔趄,这一套被他利用得登峰造极的自污招式是师父教给他的绝学,能够最大程度上放松仇敌的警戒,从而偷袭或者逃窜。
楼月生一愣,底下又是一阵轰笑,楼月生干脆真就将那对铁瓜掷了出去,紧紧地抓在了擂台一侧大榕树的树干上。
“哈哈哈,倒也是直言快语利落之人,来人哪,快带二位少侠进府。”
世人唏嘘声中,只要劈面的段非烟忘情跳脚拍动手对这边大喊:“好样的,去揍扁那贼眉鼠眼的癞蛤蟆!”
“段……”
说话间,魏九渊已经转过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神经百战的他早就看出台上少年使的是青阳剑法,只是那少年内力仿佛不敷,若不然史胜哪能接他一招两式?史胜的工夫固然不如他,如果想跑,却也丢不了命,自不必费心去救。
倒要说说与朱阳城远隔千里的青阳城,本日,青阳城郊蓬莱港畔一家专营海鲜鱼生的酒坊里,却也出了件天大的事情。
听闻此言,燕戈行不再说话,心说,这里有酒有肉,先吃饱喝足了也好。段家人固然个个霸道,总不能将他捆了。依着他和师兄的轻功,想要逃窜,倒也不是甚么难事。游移间,只听师兄对着那边作揖施礼道:“鄙人常牧风,师弟冒昧了段盟主,这厢替他陪个不是。既然师弟赢了比武,自当认下这门婚事。不知段盟主可否赏我师兄弟二人一顿肉吃,一碗酒喝!”
“好下作的招法。”
世人躲闪着他的油手,脸上的鄙夷自不必赘述,当下,竟没有一个看好他的。直道是那里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酒晕子。又可惜,此去台上必被楼月生打个皮开肉绽,白瞎了那一张好皮郛。
血流成河的酒坊里,那老道轻抿了一口茶,不屑地骂道:“菜不能做,茶也难喝,留头何用。”
他丢了猛啃一半的猪蹄,喝了不知哪位碗里的酒后,在身边一名海员模样的男人身上蹭了蹭油手,拖沓着那只破剑,一边向擂台走去,一边对世人谄笑道:“那姓楼的太丑了,看着碍眼!”
话音未落,人已行至店外,广袖长剑一挥,一行大字已生生刻进酒坊外用黑虎礁石建成的屋墙上――夷红莲青阳一门者,栖霞峰听云是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燕戈行抢道:“那你丢了罢!”
楼月生暗道一声“不好”,怪本身小瞧了这后生,赶紧提气,变掌为爪,侧身躲过剑锋,恶虎普通扑向燕戈行,缠上了他的右臂。
燕戈行歪倾斜斜地走上前去,尚未站稳,一剑便已刺向楼月生的咽喉,那一刺追风逐电,先是把剑鞘震了出去,楼月生躲闪之时,半拉生锈的铁剑已至。全部招式没有任何花梢的行动,都是致命的落点。楼月生后退着接招,接连避开了燕戈行刺向咽喉、左胸、裆下的三刀,但是那铁剑却来势未减,竟生生把楼月生逼到了擂台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