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怡低低应了声好。
李实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跟着,边走边问,“你啥时候熟谙林栝的?他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见了人都爱答不睬的,有甚么好?对了,我看你刚才神思不属的,如何回事,说出来二爷给你撑腰。实话奉告你,这济南府就没有我摆不平的事儿。”
有了前车之鉴,严清怡底子不敢信赖他,眼角扫过树荫下挑着箩筐卖西瓜的几个农夫,渐渐往那边挪动。
他与罗雁回称兄道弟, 在罗家白吃白住两个月, 然后一本状纸洋洋洒洒写了四页, 将罗家害得家破人亡。
严清怡茫然地望畴昔。
严清怡顿时想起做好的那身衣裳,开口道:“前次做的衣裳长了,转头给你改一下。”
林栝毫不踌躇隧道:“那是他该骂,用不着解释。”
严清怡转头,看到身穿绯衣,摇着象牙折扇的李实,顿时心生警戒。
林栝跟店家简短地说了几句,店家将两人带到一间偏僻小屋,送来一壶茶,掩上门分开。
走到府衙后门,李实熟络地号召门房,“小六子,去号房把林栝叫出来。”顺手扔出去几文大钱,门房技艺还算敏捷,张手接住两枚,又在地上捡起别的三枚,乐呵呵地说:“二爷稍等,我这就去喊人。”
周遭终究没了人,严清怡强憋归去的眼泪一下子喷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滑。
林栝忙取出帕子给她擦拭,“如何了,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