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得正房,魏欣对蔡如娇道:“我有事儿想问问三娘,现下不便利奉告你,等今后有机遇我再细细说给你听。”
严清怡摇点头,“这事别提了,今后我见到罗家人离远点就是,再不去招惹他们。对了,那彭家姐妹是如何回事?六合知己,我可真是向来没有获咎过她们。”
等再醒来,天气已然全黑,长案上点了灯,烛光摇摆收回昏黄的光芒,春兰右手支着头正在打盹。
她声音本就粗,笑起来更显粗嘎。
严清怡问道:“郎中如何说?”
出宫时,苏氏跟魏欣的娘亲钱氏走在一出,钱氏幽幽低叹, “定北侯忙着在辽东兵戈, 叶贵妃在宫里也不得安逸。”
叶贵妃是定北侯的远亲mm。
“说是受凉传染了风寒,所幸诊治得早,先吃三副药再说,如果不发热的话,有个三两天就没事了,如果发热,能够就得七八日才好。”
魏欣脸上暴露玩味的笑,“她们是怕你坏了她们的功德……”
魏欣从随身丫环手里接过一只蓝色府绸包裹,叮咛她们在外间等着,便推着严清怡进了阁房。
严清怡淡淡笑道:“皇家子嗣,人中龙凤,他们的娘亲都是万中挑一的美人儿,哪能长得欠都雅?即便边幅不算出众,他们周身的气度也增色很多。前次柔嘉公主到张阁老府上就是替皇子们相看王妃,传闻我们在慈正院的时候,公主已经召见了好几人,送出去很多见面礼。”
但不管如何, 就她所知,宿世跟此生,柔嘉公主相看的无一不是勋戚或新贵家里的女人。
可苏氏跟罗家姐妹待她都冷冷酷淡的,罗雁回更好,直接把她推水里了。
严清怡知其意,干脆明着道:“花儿挺好的,就是味道不好闻,我是不要的,远远看两眼就好。”
还不等放下药碗,薛氏就会往她嘴里塞一小块冰糖,“别一口嚼了,含在嘴里渐渐化着吃,冰糖也甜着呢。”
可宿世严清怡死得早,当时候圣上固然病重可仍在位, 也不晓得这几位皇子中, 到底是谁担当了大宝。
严清怡并非小童,固然怕苦,却也老诚恳实地硬着头皮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