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
话音刚落,正瞧见一只断线的纸鸢扶摇直上,模糊间只看出纸鸢上画了山树,另有“木有枝”的字样。
“免礼,”万皇后强笑着伸手,表示他们起家,“你们父皇来了没有?”
万皇后道:“簪子我有得是,并且一把年纪,早不恋慕这些东西了,压得脖子疼。我那边收着很多好石头,转头都给你送去。”
严清怡行动极快,“嗖”一声背过身子。
一只手扎完,换到别的一只手。
郭蓉脾气暴戾,动辄对她喊打喊杀。
三位皇子跟七爷在中间最大的帐篷前略略停了半晌,等宫女通禀过才按序进入。
万皇后问道:“有没有请太医过来?”
蔡如娇咬住下唇, 脸颊红成了桃花,眼眸里尽是春意,“此人是谁?”
咳嗽就跟呵欠一样,很轻易传染人。如果七爷再不走,说不定她们也会跟着咳起来,那样就太失态了。
是心虚还是惊骇?
七爷扬声道:“恭送皇嫂!”
小郑子两手谨慎翼翼地抻着画绢两端,比及墨干,找匠人制成纸鸢,高高地放在天上,然后一剪子把线头剪短,纸鸢腾空而去,不知所踪。
七爷笑意加深,目光顺着罗裙往上移,笑容突然散去。
女官道:“七爷说不消,方才因为脂粉香气太浓喘不过气儿,到外头就止了咳嗽。”
蔡如娇道:“那不是没见过七爷吗?现在见了七爷,就感觉七爷才是真正的仙君,三皇子顶多……”顿一下,想了想,“七爷比如秀才公,三皇子就是跟从的小书童,七爷如果张果老,三皇子就是牵驴的小牧童。”
七爷并未闲着,手里攥一把羊毫笔,正筹算往画绢上涂色。
不是说不想来,如何又来了?
“不消,”万皇后止住他,转头叮咛身边女官,“你扶七爷到内里歇歇,顺道倒盅茶润润嗓子。”
七爷暗叹口气,收回目光,眼角掠过中间穿戴湖蓝色层叠裙的背影,心顿时轻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