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月不屑地笑了笑:“大人一口咬定我杀了人,又可有证据?”
牢头用脚踢门时,柳希月都还没从梦中回过神。
梦中场景一转,就到了都城,破败的木棚里,四周透着北风,她裹着独一的一床薄被,手里抱着她的破布玩偶,冻得浑身颤栗。
柳希月有些好笑地挑挑眉,看来这些报酬了给她定罪,可谓是煞费苦心,不但全员出动,还让镇北将军将李珩拖住。
她顿了顿,又道,“天然有人瞥见。平王殿下就瞥见了,大人如果不信,不如召他来问问便知。”
不是说此女只是平王身边一个再浅显不过的女校尉,性子沉默不善言语吗?如何如此能言善辩,几句话竟扯到了他不敬圣上,往他头上扣大帽子,这帽子他可不敢戴。
师爷凑畴昔私语两句,张敬之面色稍霁。
张敬之被她的态度完整激愤,猛地站起来,怒道:“你这女子,嘴还挺硬,看来不给你动点真格不会说实话了!来人!给本官上刑具!”
“当晚我确切见过辰娘,是她到宴席外来寻我,说是厨房因为她出了岔子,砸了为平王殿下筹办好的宴食,让我去厨房看看,别让新菜触了殿下霉头,不然上头见怪下来,她就没了性命,我在跟她去厨房的路上被人攻击落空认识,醒来辰娘就已被害。”
想着,柳希月在招认室内正中的囚椅上坐下,眼皮抬了抬,对上张敬之那张面色严厉的脸。
牢头想着,对上柳希月的语气就驯良了几分:“走吧,城主大人都在招认房里等着了。”
“人不是我杀的。”
“起来!起来!愣着干吗!”牢头不耐烦地将牢门一脚踢开,对着柳希月恶狠狠地嚷嚷道。
“有事?”柳希月蓦地被吵醒,语气带着压抑的肝火。
那目光好似利剑,带着冰冷的凉意,另有几分毫不粉饰的鄙弃和严肃。
听她推得洁净,神采还如此怡然得意,张敬之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不然如何会牵涉到命案中,在这类处所关一早晨,还一点不担忧焦急,反而怡然得意地睡了一晚?
证据?
柳希月理了理衣袖,微抬了抬下巴,表示牢头到火线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