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柳希月跟着李珩上了马车,坐在车厢里长舒了一口气,问道:“殿下,现下我们去哪?”
他将笑意收了收,板紧脸,故作严厉地问道:“如何回事?虎帐出甚么事了?”
这个岳参军!真是太无能了!这么好的机遇,连平王都拦不住!
说完,柳希月回身跟着李珩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模型印出来的?
这么久一点动静没有,那就是没有出事。
先前她在牢里不便,只来得及看了那牛皮纸与城主张敬之相干的,剩下的半张只是大抵扫了一眼,没想到竟然藏了这么大一桩秘闻。
张敬之忿忿地想,要不是平王给她撑腰,她哪敢这么放肆!
话音未落,一抹的苗条身影在谢天云和几个校尉的簇拥下,快步走了出去。
“没有,多亏殿下来得及时,我这才没刻苦头。”柳希月说着朝门口靠了靠,“你们是如何给镇北军虎帐惹得费事?”
胡希君越想内心越没底,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
胡跃飞和胡希君的母亲长得就不类似,而胡希君又长得像父亲,如果不说,底子没人信赖他们是远亲的亲叔侄。
张敬之看着他那狼狈样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捏了捏眉心,肝火冲冲地问道:“速速奉告本官,虎帐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柳希月略带不解:“不是说虎帐出了事,如何还回虎帐?虎帐到底出了甚么事?”
“下官不敢。”
张敬之急了,冲畴昔一把抓住那官吏的衣领,吃紧问:“快说虎帐如何了?是不是平王殿下出了甚么事?”
“永安镇里恰是你叔叔对吧?”
公然,她话音刚落,就听李珩的声音冷冷响起:“张大人这是连本王都不肯信?”
莫非是永安镇出了甚么事?
张敬之赶紧低头施礼,余光狠狠瞪向柳希月,却见柳希月端倪含笑,眼底尽是调侃与嘲弄。
柳希月听了他的答复,扯扯嘴角:“你们叔侄还真是一个模型印出来的。”
“如何当差的!不是说镇北军虎帐出事了吗!如何让平王过来了!”
柳希月得了自在,略活动活动被枷锁磨得发红的手腕,笑着转头看向人堆里的炎县县令胡希君。
李珩撩起眼皮看了看她,重新闭上眼,没有说话。
“多谢殿下,若没有殿下,我还真没这么轻易从这炎县监狱出来。”柳希月冲李珩拱了拱手,连连伸谢。
“他本身恐怕都不晓得。”谢天云笑得幸灾乐祸,“让他给我们使绊子,出了这么大的事,镇北军虎帐完整乱成一锅粥咯!”
张敬之的脸白了又青。
“回虎帐。”李珩说着合上双眼,靠着车壁养神。
那差吏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小声解释:“将军的意义就是没能将平王殿下拦住……”
“解释清楚了。”柳希月点点头,语气中仿佛有些委曲,“可惜张大人仿佛不肯信我,就算说了殿下可觉得我作证,也还是不肯放我走。”
“这还是殿下想出来的。”谢天云话虽这么说,可脸上那对劲的神情,好似这体例是他本身想出来的普通,“你那牛皮纸上说,岳参军的庶妹嫁了玉兰国的清平王做妾,这事可非同平常,说大了是通敌叛国。”
张敬之越想越活力,在内心骂起镇北将军,完整健忘他方才对上柳希月的慌乱与惊骇。
莫非岳参军在虎帐到手了?
他和胡跃飞虽是叔侄干系,但两人长得是一点不像。
他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倦意,在柳希月听来却格外好听。
李珩冷冷扫他一眼,看向柳希月:“都解释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