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果断地点了点头:“顾夫人说得对,我们现在无凭无证,别说告国舅爷了,就是告个县太爷也不会有人信的。可如果我做了将军,再来告状就不一样了。”
吕良沉默半晌,还是*隧道:“爹地下有知,必然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看谢宛娘哭得眼睛红红的,忍不住放软了声音道,“宛娘,你别怕,我看顾大人和顾夫人都是好人,我去参军,他们定然会照顾你的。将来,我必然会返来找你。”
锦心忙接口道:“奴婢送姨娘出去。”
顾运则也感觉不该让顾老太太这么折腾,何况顾老太太能有甚么东西,白姨娘如许的嚷嚷,到时候顾老太太拿不出甚么好东西,没的叫家里下人们偷笑,当下便微微沉了脸道:“太太说的是,你多劝着老太太些,别让她劳累了。”
谢宛娘不由得落下泪来:“这事儿,那里是不怕就能成的?你如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办?你家里也就断了香火……”
白姨娘看顾运则坐得稳稳的,部下不由得把条帕子扭了又扭,只得不情不肯地退了出去,皮笑肉不笑地向锦心道:“如何敢劳烦锦心女人,现在太太身子贵重,锦心女人也该好生守着太太才是。另有锦眉,都去了那里,如何屋里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老爷太太在那边,如果要茶要水的,莫非还让老爷本身劳动不成?”
“人各有志,莫不如就承诺了他,如果当真有造化,也是老天有眼。”孟素蓉却另有设法,“如果我们不该,强将他圈在庄子上,只怕他闹到别处去,反而不好。”吕良俭朴忠诚,孟素蓉倒颇喜好他,这事若闹出去,只怕吕良二人保不住性命;再则若被人晓得这二人向顾运则告密陆镇,不管顾运则接不接这状子,都是费事。
白姨娘心想如果通报了,只怕孟素蓉一句歇下了就将她打发了出去,那里还得出去呢?她是瞅着顾运则进了孟素蓉房里才忙忙过来的,自打孟素蓉有了身孕,顾运则到她房里倒更勤了,这可算甚么呢?
吕良见她收了泪,也就松了口气:“顾夫人是好人,我传闻他们有钱人家都在外头置庄子置地,你到顾家的庄子上去做些活计,过日子老是不愁的。”
白姨娘拿帕子掩了嘴,软绵绵地笑着道:“老爷说的是,老太太方才也说累呢,又说老爷孝敬,还特地叫了梨园子来,正在翻箱倒柜,要找点好东西出来赐给老爷呢。”
顾运则皱起眉头:“如果将他荐到西北军中去,只怕还要托岳父那边……”他毕竟为官日浅,与武将处全搭不上干系,如果不荐,叫吕良本身去当兵,恐怕籍贯被人一翻查,就要先露了馅儿。
吕良闭紧了嘴唇不说话,谢宛娘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良哥哥,我们报不了这仇的,连顾大人如许的官都没体例,我们另有甚么体例呢?”
谢宛娘眼圈顿时红起来:“做将军那里那么轻易?那边关上的兵丁千千万万,有几个都能做将军的?”
伉俪两人歪在榻上说了几句话,就听外头有些乱,仿佛是看门的小丫环在拦着谁,接着便听白姨娘软绵绵的声音道:“太太,外头戏唱完了,老太太去歇着了,梨园子那边,老太太问太太如何安排?”一径说着话,一径竟然本身打帘子就出去了。
顾运则叹道:“这女人家的事,你瞧着安设就好。也莫要过分忧心,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切切顾着本身和肚子里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