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素兰在这边房里忧愁,那边韩老夫人也在跟丫环们说话。同喜固然是她最喜好的,但性子太直,以是韩老夫人等她出门去倒净面水,才慢悠悠隧道:“上山的时候,晋哥儿做甚么去了?”
方丈见韩老夫人并不见怪,内心松了口气。他也看出那少年服饰华贵,又是说来给母亲上香的,并不想获咎,如此分身其美天然最好,因而又连说了几句好话,并包管本日法事众僧都会经心极力,为亡者祈来世之福,这才退出去。
同福站了起来,看四下无人,才抬高声音道:“大少爷是有这个……弊端,不过依奴婢看,表女人是个有端方的。”
孟素兰皱着眉头道:“你瞧晋哥儿是个甚么心机?”飞白飞金都是她的亲信,但飞金更聪明些,也有眼色,孟素兰有些事儿还是与她商讨很多些。
孟素兰本身何尝不晓得儿子的弊端,想来想去叹了口气:“幸亏过些日子就送他去北麓书院了,一个月也不过返来一两日,也就没了这事。”想想又有些抱怨,“也是母亲鼓起来的,偏让她们姐儿两个住到家里来。”
但愿父亲的官能再升上一升——顾怡然恍惚地想着——如果父亲做了高官,本身便是庶女,应当也能嫁个好人家吧。想到这里她又坐不住了,该去各殿里给菩萨上上香,求父亲官运亨通……
“先瞧瞧。”韩老夫人没有否定,“提及来,晋哥儿也到了该寻婚事的时候了。”
“你这丫头端会哄我高兴。”韩老夫人被她说得笑起来,见同喜也返来了,便坐起家道,“想来前头也该上完香了,走,到前殿去。”
出了殿外,顾嫣然见顾怡然一向沉默不语,随口问了一句:“但是累了?若不然你还去禅房里歇一会儿?”
“不易。”韩老夫人叹着气摇了点头,“缜儿在工部当了几年的闲散员外郎,闲事也没干出甚么来,将来希冀着甚么起复?老太爷在的时候倒是交友了几小我,就只怕人走茶凉。不说别的,老爷卧病这些年,最后那段日子我们家另有甚么人上门?”
同福跟着韩老夫人这些年,耳濡目染也晓得很多事情,闻言就有些担忧:“这么说,老爷将来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