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一脸的感激涕零:“我晓得,并不敢扳连夫人的。再有三个月就是景泰公主出嫁的日子,王妃这些日子忙得很,还要抽出工夫来去瞧瞧公主府修建得如何了。她下次去公主府总在月中几日,只求夫人派几小我在王府四周看着,我若能逃出王府,就求夫人援手,如果不能,也是我的命……”说着,又落下泪来。
顾嫣然嗤一声笑了出来,拿了帕子上来给周鸿擦脸上的口水:“傻小子,这是爹爹。”元哥儿嘴笨,刚刚才开端学说话,到现在连一个字的话都没说清楚呢,更何况爹爹比娘难叫多了。
提及来,这一计的确是最无益的,可到底是要拿顾嫣然的名节去冒险。周鸿紧闭嘴唇,不肯说话。顾嫣然笑了笑,柔声道:“现在说这个也早了些,牙白之事尚不决论,且先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如甄氏所说,再作后议可好?”
顾嫣然停了一会儿,才悄悄把他的手拉下来:“但是你内心也明白,他们要算计的是你,并不是我。”
丹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了。
皇觉寺又迎来齐王府的朱紫,此次可真有点战战兢兢。前次给已故皇后娘娘做法事,却闹出青云庵的事来,以后没几天就来了宫内侍卫,将青云庵抄了个底朝天,还抓走了四五个尼姑,就连青云庵的方丈也受连累,不得不分开了都城。
“防人之心不成无!”周鸿决然道,“若说救她,你莫要出面,我自会安排人送她出都城。我安排的人,即便有人晓得,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断不能让她进府里来。”
一进禅房,甄真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顾嫣然面前:“周夫人,求你救我一命!王妃要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