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也都停下来了。霍云悦早就停下来立在一旁，看着吼怒着像是要把人撕碎的河道，暴露了然的神采。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恰是那条只要天国人才晓得的忏魂河。
“晓得这些人骨是那里来的吗？”霍云悦微浅笑着，看向楼玉书，“都是地府的鬼差们从那些身后被打入无间天国的人宅兆里一个个扒拉出来的。”
“马面，带路。”琰魔淡淡叮咛到。
这回马面不知从那里取出来一个夜明珠，温和的光照亮了甬道口。楼玉书借着这微小的亮光四周打量了一下。甬道的确非常狭小，根基只能包容两个身材较小的人并排通过。入口上方有几个字，楼玉书不太认得出来，下认识地偏过甚眼神扣问顾言思。
琰魔在偏殿里一动不动一坐就是三个多小时，直到一个鬼差过来提示他，马面带着霍云悦一行人已经在十八层天国的门口等着了。他才缓缓起家，掸了掸衣服走出偏殿。
十八层天国的灵魂越来越多，那些耐久不散的怨气开端腐蚀这条河道，直到纯洁的灵气被腐蚀地所剩无几。而那些怨气也在耐久的光阴里垂垂具有了实体，变成了怨灵，和河道融为一体。就像楼玉书看到的那样，有的化作头颅，喉咙里是锋利的嘶吼，大多数都化作手，从河底伸出来，微屈着五指，像是要紧紧抓住甚么。
楼玉书被顾言思牵着，颤颤巍巍地过了桥。固然有惊无险，但一时候还是惊魂不定。顾言思轻声安抚着。
不过眨眼的工夫，琰魔就在入口处看到了霍云悦她们。扫了一眼统统的人，除了霍云悦和楼玉书，顾言思也跟来了。
大师停下来后，琰魔径直走到步队前面，叮咛马面：“你到前面。”琰魔带路，大师的心略微定了下来。有阎王在前面开路，这些怨灵根基做不了甚么了。
又过了好久，一行人终究从甬道口走了出来。楼玉书跟在步队前面，低头跨出了甬道。昂首一看，差点惊叫出声。
“生前身后，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霍云悦的声音垂垂低下去，最后一句几近都听不见了。如果不是楼玉书站在她的身边，想必必定会错过她这句无法又带着懊悔的话。
顾言思一向看着楼玉书，看她转过甚来，一双大眼在柔光下闪着微光，眼里的疑问已经不能再较着了。顾言思面上也带出些笑来：“那几个字是‘无间天国’，是上古笔墨，你不认得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