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绣的发绣能够给我看看吗?”
俄然,苏姑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女子绣发绣的模样,神采温婉,眼神温和,跟卿卿的神采有几分类似……再者,卿卿的针法跟她影象里的女子有点像……
绯颜捏着小册子的手指非常用力,骨节发白,双唇抿得紧紧的,秀眸冷冽地凝着。
苏姑姑暖和道:“我看过你为福宁公主的新衣修补,你用了多种针法、技法,针法矫捷详确,光彩雅静,纹样秀雅,形神兼备,应当是江南一带的刺绣。”
“我娘教我的。”兰卿晓发觉到她神采有异,仿佛很伤感,“苏姑姑,我这发绣的技艺远远比不上太后娘娘这绣画,只怕也是修补不好……”
“苏姑姑,短短数日,我没法达到这绣画的技艺水准,我担忧……”兰卿晓内心忧愁,修补不好,万一刘太后起火,她小命不保。
“苏姑姑谬赞了,我另有很多不敷之处要跟您学习呢。对了,针工局这么多人,没有人晓得发绣吗?”
她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比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青女人。
不过,她光荣,宫里终究有人精通发绣的技艺。
兰卿晓明白,皇家手握生杀大权,欢畅了大加犒赏,起火了正法你,存亡只是他们一念之间的事。
……
“你放心,我会帮你。”苏姑姑笑道,“你临时留在针工局,燕王府那边,我会派人去禀明。”
“你是……”兰卿晓游移地问,晓得这位女人是绣技不俗的绣掌。
兰卿晓瞧见她的神采不太对劲,“绯颜绣掌,你如何了?”
不过,为甚么她年纪悄悄的就精通发绣?
这时,苏姑姑返来,笑问:“练得如何样?”
“哦。”兰卿晓还觉得,发绣这类刺绣很多人都会。
“好。”兰卿晓应了。
这日,她全神灌输地练习,苏姑姑被金公公叫出去,说是有要事商谈。
“苏姑姑,你看看。”兰卿晓笑道。
房里沉寂,俄然,兰卿晓闻声纤细的脚步声,昂首看去,房里站着一个年约二十二三的年青女人。这女人面貌娟秀,腰肢盈盈一握,穿戴绣掌的衣裳,端倪清冷,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兰卿晓点头一笑,翻开小册子浏览。
“是。”
兰卿晓莞尔道:“苏姑姑好眼力。”
“你无需担忧。”苏姑姑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温婉道,“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杂记,内里有关于发绣的心得体味,你看看,细心考虑揣摩,应当会有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