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家每天轮番洗涮服侍,哪个是轻易的!偏生我娘不知如何又犯了这失心疯,竟从家里跑出来,往这烟雨阁来了,我们好找歹找也寻不得,还是听邻居提起在这似是见了,才寻了来,不是我没分寸,老太太这么大年龄,犹往旧店主处来,谁闻声不是个笑话!还是速速教她与我回家去吧,莫再让我们做小辈的尴尬!”
那五儿媳妇传闻,忙笑道:“天底下可再没有婆婆这般通情达理的,我娘有您这般仗义的姐妹,可不也是宿世修得的福分,婆婆放心,我们妯娌几个,都只把娘当亲娘待,管束受娘不得一丝委曲!”
但见莫先生教小厮唤来了管事婆婆,管事婆婆瞧见了,自是吓了一跳:“女人,,,,,女人怎生现下落得如此。。。。。”
“啥?”管事婆婆大吃一惊:“你说甚么?老五没死?婢女女人竟没了两个旁的儿子?”
现下杂锦年糕流行,年糕乃用上好糯米,洗净浸水一天一夜,待泡好须上笼屉蒸烂,取出放入捣糯米的臼内,以杵一下一下捣成糯米团,待
晓得坐在门口哭老五!您说说,老五每天好吃好喝服侍着,还得给她咒!”
那女子二十六七岁的模样,细高挑身材,水蛇腰,面色微黄,脸颊生着些浅斑点,一张薄嘴唇高低翻飞,能说会道的模样:“管事婆婆,我娘自是不劳您白叟家操心的,她好吃好喝在家里,那里来的不孝一说?早说她没了儿子,人给伤的疯疯傻傻,她的话您怎生信得?还是教她跟我回家罢,老太太在烟雨阁里,我们岂有不被人笑话的!”
及至进了烟雨阁,正瞧见莫先生出来,瞥见我扶了这个婆婆,皱眉道:“梅菜,可不是越大越没端方了,怎生扶了个乞食婆子来?给你些铜钱与了她,快快把她送出去,给人瞧见了,像甚么模样,只当烟雨阁是粥厂了。”
我忙道:“这老婆婆似是来这寻人的呐,我狐疑是哪个姐儿的亲戚,又问不大清楚,才带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