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问道:“你在此地护佑家宅安然,本是职责,为何这家人家道中落,你还附在家主身上作怪起来?”
说着俄然回过神来,紧着问李绮堂:“少爷家中修道,能够瞧瞧但是家中风水有甚么不当?”
李绮堂忙问老五:“敢问五哥哥,这伯母怎生给捆了起来?水也不给喝饭也不给吃?”
老五和五儿媳妇亦是面面相觑,俄然老五一拍脑袋:“是是是,可不是么!早传闻哥哥打死过……!哎!当真作孽・・・・・可不是报应么……”老二老四一听,俄然也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
路上我不由问李绮堂道:“瞧着婢女婆婆儿子儿媳,原也不像不孝敬的,还是我多心了。只不知婢女婆婆这病症究竟是何物作怪?”
老五一听有救,忙问如何请的龙神爷,我一听用得上我,自告奋勇要去请龙井。又怕叨扰他们家的饭食,便忙着告别出来了。
我约了李绮堂同去,及至到了婢女婆婆家,倒瞥见一家子人在争甚么,又来了两男两女,年龄与老五佳耦相仿,许是那二哥四哥罢。
“本家?”我瞪大眼睛:“莫非作怪的又是一名龙神爷?”
李绮堂踌躇了一下,低声道:“依鄙人鄙见,只怕,婢女婆婆身上,附着旁的灵体・・・・・”
走近一听,这些人正在争辩的,原是婢女婆婆。
老五叹道:“我娘只会往外跑,开端也就在家门口哭我,街坊四邻,没有不笑话的,日子一久,竟又上街哭丧,前日还去了烟雨阁・・・・・哎,也不晓得犯了哪个太岁,遭如此的报应・・・・・这些日子我家婆娘说喝水娘要坏肚子,只敢给喝热的,本日家里没人自没法喂水,用饭就更不消提,凡是松开我娘,她竟只要吃些砖瓦土块,又怕她乱走,实在想不出旁的体例,才捆上了我娘,我们这内心更是难受啊!这些年流年倒霉,先没了爹,又没了两个哥哥,我娘也确是个薄命人・・・・・・”
到了龙神祠,不想倒瞥见管事婆婆供奉了十锦丸子和卤猪头肉,正膜拜求道:“望龙神爷开开恩情,婢女女人一辈子刻苦,不想老景又是如此,当真不幸,还望龙神爷护佑,让婢女女人那疯病快快好了罢!”
我们怎敢叨扰,忙要拦下,这时婢女婆婆掌不住又哭了起来:“我那薄命的老五呦・・・・・・老娘活不了啦・・・・・且教老娘随你去罢・・・・・一把枯骨头不若丢在乱葬岗还好些・・・・・”
龙井白了那几人一眼,又问:“你整日里又哭甚么老五?老五活的好好的,没事何必咒家主?”
老五媳妇一听,吓的眼睛滴溜溜转,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当真・・・・当真有家仙一说?”
李绮堂摇点头:“总感觉这宅子的气脉有些不对,但鄙人道行寒微,也看不出一二。”李绮堂都这么说了,定是大有异事,只得寻龙井亲身出马了。
婢女婆婆迟疑一下,道:“小仙在此守宅缘分已然将近,肉身亦是老化不堪,眼看着灵力要不可了,老五现下有难,性命交关,小仙又不敢冲犯天条,擅泄天机,只得拼着最后一点力量,附于夫人身上,日日旁敲侧击的提示老五要死,盼老五能防备身边人……时候将至,目睹不起感化,大家只当夫人疯了,小仙即将无能为力,便特去内里闹,只求人尽皆知,私心也盼着能教龙神爷晓得,能护老五此生全面。”
我一听,内心也怪不美意义的,只好说道:“梅菜我本性就爱多管闲事,龙神爷不是不晓得,嘴又快腿又勤,改也不好改,只得求龙神爷多多担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