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的名帖?!
“公子?”
贺琳琅松松盘绾着长发,半靠着榻上的销金枕,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山川画屏发楞。
“是我。”
谢逐眸底的兴味又添了几分,顺手将中间搁着的话本往贺缈那边悄悄一丢。贺缈扬手接住,不解地翻了翻,这才瞥见最后一页鲜明附着《女帝国师二三事》的简介。
“此案足以摆荡晋颜两国联盟,若不是女帝与大晋的干系,又怎会只以问罪奕王便草草结案。”
谢逐也愣了愣,抬手接过名帖,低头翻开,内里的笔迹工致端方,写着宁嘉长公主的名号,帖子仿佛被檀香熏过,现在拿在手中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姜奉躬了躬身,将一张烫金名帖递了过来,“公子,这是长公主府送来的名帖。”
见姜奉不满地瞪着贺缈,谢逐出声问道,“何事?”
“噌――”
但是贺缈却有些坐不住,面上多了一丝微不成察的凝重。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不过厥后晋帝并未究查,现在还让公子你来帮手陛下,想来是我们多虑了。”
贺琳琅靠回枕上,不欲再与她多说一句,闭着眼摆了摆手,“陛下请回吧。”
“公子。”
贺缈站直身,“公子公然甚么都清楚。”
来人翻开黑纱,一双异瞳在暗淡的烛光里仿佛缀着星星点点的碎芒,极是媚人。
她眨了眨眼,“你在大晋,必定也对刺晋案有所体味吧……那晋人都是如何传当年的刺晋案?”
她喃喃道。
这并不夸大,谢逐内心很清楚。
贺琳琅面上的惊色垂垂平复,眼底不自发又结了冰。
……该死,忘了封底另有这类保举。
谢逐沉吟半晌,屈动手指在案上敲了敲,“不如就从他为何离京开端提及。”
长公主府。
谢逐低头瞅着她,眸色欣然漾深。
长公主府为何要给谢逐送名帖?贺琳琅对大晋明显……
而今后,等谢逐有了一官半职,这谢宅的显赫怕是不会输给畴前的奕王府。
“大不了你就像措置皇叔一样,也治我一个谋逆罪。”
一想到这,姜奉就感觉本身脸上有光。
顿了顿,她嘲笑,“现在京中哄传,说他谢逐将来会权倾大颜。既然如此,我天然也要凑趣拉拢他,趁这曲水宴的机会,莫非有甚么不当?”
屋外俄然传来姜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