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还是只是淡淡地笑,没有回声。
陛下对谢逐的确很关照,但这和她当初对国师的好……有很大的不同。面对谢逐,陛下没有健忘两人的君臣干系,时候绷着,不比在国师跟前,会严峻会害臊,与浅显少女无异。
贺琳琅冷冷地勾唇,“谢先生这入一趟宫的时候,可真够长的。”
老景亭。
“且慢。”
投机……
薛禄俄然认识到了甚么,从速改口,“瞧主子说的,先生今后有的是机遇呢。主子感觉,陛下非常看重先生。”
可没走几步,他却俄然抬起手,支着额头轻笑了一声,笑声无法却莫名带着些放纵。
谢逐紧抿着唇站在原地,眉间似是覆着一层严霜,半晌没有行动,仿佛还在消化贺琳琅那句长相肖似……
玉歌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问出了口,“这聊了大半日家常还下了棋,其他事一概不提,奴婢都有些看不懂了……”
薛禄引着谢一一起往宫外走,走出御花圃时,模糊听得一阵丝竹管弦之声。
谢逐薄唇几近抿成了直线,嗓音也不自发沉了下去,“殿下言重了,草民初来乍到……”
如许的认知让玉歌悬了好久的一颗心终究放下了。
玉歌扶着她走下台阶,嘴角微微抽搐,“您,您就筹算靠这立威吗?”
“我随公公同去。”
说罢,她便刻薄地剜了谢一一眼,回身扬长而去。
还未等谢逐来得及作何反应,贺琳琅便又绕到了他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几眼,“陛下现在正值婚龄,谢先生受晋帝所托前来帮手陛下,择选皇夫一事,恐怕也要请先生多多上心。”
贺琳琅回身看向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谢先生本日是头一次见陛下吧,如何?我们大颜的女帝陛下但是果然如传言普通,生得一副国色天香的好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