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词皮肤细嫩光滑,这一狰狞的伤口甚是高耸,约莫是疼了,老是下认识地缩手……
“举手之劳。”
“是吗?”如此说来姐姐长她很多了。
一旁的悠悠饮茶的薛崇简见状,二话不说放下茶杯接过她手中的药瓶,“我来吧。”
芳年自知方才多嘴了,仓猝用手捂着嘴点头,“奴婢不知。”她这张臭嘴,总停不下来,出门前阿琪婆子一再叮咛警告她勿多言。
芳年虽是得力丫环,却从未包扎过外伤,换起药来笨手笨脚,更是把荆词的手腕包扎得痴肥不已。
“四娘子可饿了?吃些点心吧,这点心可好吃了,”芳年翻开食盒,把点心呈到荆词面前,一块块先容起来,“桂花糕、云酥片……”
“你的伤极重,若不好生摒挡,恐怕难以病愈。”薛崇简以广大的掌心托着她的手,悄悄吹掉之前的药粉,重新一点一点均匀地洒到伤口上。
邻近入夜,芳年伴同王东山终究到了邸店,荆词这才得以换了身洁净衣裳。此次攻击中,杨府的步队折损过半,大伤小伤都在堆栈养着,幸亏薛崇简带足了人马,足以弥补缺失。
“好啦,我不饿也不晕,你也吃点吧,照顾了我一起,本身累得够呛。”芳年这几日跟着她也够遭罪的,还不时头头尾尾服侍,她不风俗有人在旁服侍这照顾那。
婠娘子,她的生身母亲?本来是妾室啊……如此也说得通,会被过继出去的,天然是庶女,只是没想到她另有一个同胞姐姐。
芳年生性开畅,“现在尚未婚配的只要三娘子和四娘子您了。”
“荆词先谢过薛二郎了。”她哈哈笑。
荆词亦觉不安,“感谢。”
…………
除了阿爹和萧平,荆词从未同别的男人如此靠近,下认识稍稍摆脱了一下。
“抱愧。”薛崇简面露难堪之色。
邸店。
荆词心一紧,“你可知刺客是何人?和杨家以及承平公主是何干系?”
马车缓缓行进,速率比前些天慢了很多。
一抹开朗的笑在薛崇简的面庞展露,想不到这位娇小的四娘子竟很有豪情,“好!”但是他转念一想,她身子虽荏弱,脑筋、性子却发财得很,“不过在杨府以你这性子,今后要我帮手的怕是不会少。”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何止是王管家算准了,大娘子定是早推测了,不然也不会请承平公主脱手互助。”芳年嘴快。
“你还真不推让。”
“四娘如果未受伤,大抵还得浑身遭罪。”芳年撇嘴,将一杯水安稳地递给荆词,忽又扬起小脑袋一阵镇静,“有了薛郎君的护送,我们一起都不消担忧了,大可渐渐回长安。”
薛崇简笑着点头,这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机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