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霖挑了挑眉,“我早就来了,如何不晓得有这类事?”
“是。”
皇后愈发清楚他的企图,又气又笑隧道:“你和你皇叔、手足斗法,却让崔振和萧错卷出去,是不是太不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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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听楚王与崔振各自报告原委以后,态度利落到了近乎对付的境地:崔振以下犯上,闭门思过三日;楚王固然被冲犯,到底是有错在先,今后行事要三思而后行。
韩越霖对劲地笑了笑,这才对崔府一名保护道:“去知会四公子,看他得不得闲。”
“那是我的事。”崔振叮咛无尘,“楚王养尊处优,唤人服侍着。”
杨夫人战战兢兢地走出门去。眼下只能如此,待得回到府中,还要与家人筹议一番。
“说来听听。”
“那朕就查一查此事的真假,你意下如何?”
韩越霖唤来侍从,把楚王带出花厅。
天子叮咛崔鑫:“请皇后过来一趟。”
崔振摆一摆手。
崔振不予理睬,只是闲闲地张望着保护把砚台里的汁液灌进楚王嘴里。
楚王草草施礼,回身就走。
崔振睨了她一眼,“滚。”
“要蓝氏进门,就先把我抬出去吧。”崔夫人冷冷地望着崔耀祖,“杨家的人今后会不时登门来看望我。”意义是在警告崔耀祖:你先前不是说,我就算是死,也是悄无声气地死掉么?现在而言,那是不成能的。
崔毅瞠目结舌,“爹……”
“点到为止吧。”韩越霖问楚王,“王爷是否要进宫面圣?我派人送你前去。”
夏泊涛回身上马,对随行的锦衣卫一挥手,一行人快速拜别。
楚王惊惧不已,但在余光瞥见杨夫人的时候,心安几分,嘲笑道:“崔振,凭你再张狂放肆,本日若敢难堪本王,本王定会禀明圣上,到时倒要看你如何自处!”
“这棵墙头草,拔掉是必定。”韩越霖叮咛道,“你固然一贯滴水不漏,可我还是要多事提示你一句,今后要更加谨慎。楚王不见得因为本日这件事就下决计与江夏王为伍,再投石问路的话,事情怕是会闹得更大。以江夏王的心机,必然会鼓动着楚王找你或你的亲人肇事。”
杨夫人也慌了,站起家来,抖着声音道:“四公子,三思啊……”
天子笑道:“是他们要和我斗法,更要拿我倚重的臣子开刀。看着吧,今后事情更多。”
楚王这会儿实在是狼狈至极:面上有清楚的巴掌印子,嘴角有鲜血,下巴和胸前衣衿上则有玄色污痕。
皇后抿一抿唇,“萧夫人。”
“先别管我。”韩越霖反问道:“你因何而来”
三小我你一言我一语,让崔耀祖的火气腾一下燃烧起来。他大声叮咛小厮:“取二两□□过来!”随即对上崔夫人的视野,“这般不知轻重的宗妇,要来何用?几时轮到你威胁我了?你想死,我成全便是!”他又看一眼杨氏,“你容不得别人,崔家也容不得你这类不知好歹鼓动夫君肇事的货品!”停一停,他沉声道,“回房去等休书!”
天子道:“你抽暇去见一见蓝氏,做做文章,最好是给她个县主或郡主的封号。别的,下一道旨意,为她与崔振赐婚。”
皇后思忖半晌,勉为其难隧道:“好吧。”又戳一戳他的脸颊,“楚王和崔振到底是为何事进宫的?”
“杨氏留下。”崔振语气平平,“夫为妻纲、孝敬婆婆――她做得不错,内宅没她可不可。”
“家里正乱着,失礼了。”崔振起家对韩越霖拱手一礼,又抬手表示对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