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秋勉笑道:“司马公子勿要多疑,我二人郊游到此却有要事与公子商讨,绝无甚么歹意,公子本日在西市之时我二人也见到了,既然公子家中有高朋在,就请公子先去接待高朋,我二人在此等待公子无碍。”
“这位幕后之人若真是仙灵,那以你我二人之力想要禁止他变世,岂不是以卵击石?”木厄惊诧道。
司马誉点头称谢,言道:“鄙人就在隔壁厅中,二位如有何需求,固然叮咛下人办理便是。”言罢,回身出门而去。
秋勉忙上前将门环拉住,言道:“小哥且慢,我二人是从朝中受命而来,却有要事,担搁不得,且将此玉牌拿去给你家仆人,此乃周天子信物,你家仆人一看便知。”言罢,从怀中取出周幽王的玉牌来,递予那人。
此言一出,木厄大惊失容,惊诧道:“妖灵变世?你是说……”
秋勉点了点头,沉默不语,眉宇间仍显几分顾虑,很久才轻叹一声,道:“如此做即便能肃除妖邪,化解这场天下大难,恐怕也会将诸位仙灵推向众失之的……”
公然不到半盏茶工夫,司马誉便行了出去,正要拱手见礼,俄然见到木厄,心下一惊,却顿住了。忽听秋勉道:“司马公子不必见怪,这位是家兄木厄,鄙人秋勉,本日在西市已经见过了。”
过了一会,又听司马誉道:“说来也奇,来客尽是本日西市上那位疤脸男人和一名公子……”
木厄不解,奇道:“哦?这是为何?”
二人一一行礼,只听木厄笑道:“司马公子客气了,请!”
“这个……”司马誉踌躇了半晌,言道:“既然如此,请恕鄙人接待不周,二位请在此少坐半晌,鄙人稍后过来相陪。”言罢,拱手低身施了一礼。
秋勉暗自考虑了半晌,道:“这白无常不简朴,那****曾听翎儿提起过此人,赵教员在暗中彻查王后之事,很有能够就是被此人所擒。”
“极有能够。”秋勉淡然道。
那人接过玉牌,见玉牌上刻有宫湦二字,踌躇了半晌,这才点头,回身关门而去。过了半晌,门又重新翻开,还是那位仆人走了出来,微微行了一礼,将玉牌递还予秋勉,言道:“二位久候了,家主有请。”言罢,将二人领进府中,带到一间偏厅,又道:“二位请稍坐半晌,家主顿时就到。”见秋勉点头称谢,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秋勉苦思半晌,言道:“此人恐怕并非灵华,如果当日在鬼娥峰上有另一名仙灵也支撑妖灵变世,又迫于众仙灵的反对,也只能暗中超控,这也解释了灵华被囚以后,他所育的炼妖体为何会俄然消逝,定是被这位幕后之人所救。”
又听秋勉道:“只可惜我始终想不到这幕后教唆之人究竟是何方崇高。”
“哦?此事莫非也与那妖后有关?”木厄问道。
秋勉转头望了他一眼,苦苦一笑,笑容显得非常的勉强,低声道:“人道……”很久,又是一声长叹,这才摇了点头,又道:“为今之计,也别无它法,我们还是速速赶往司马府,别让局势减轻才好。”
秋勉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点头道:“那位庄二公子好生聪明,只可惜仇敌心机更甚,恐怕早已盯上了他们几人。”
待白祁等人去远了,西市这才熙熙嚷嚷的规复了普通。世人纷繁散去,木厄回过身来,见秋勉双目微眯,浓眉舒展,像是在考虑着甚么,随即上前问道:“怎得?莫非贤弟已猜到此中原委?”
秋勉苦笑道:“以卵击石……是吧!现在之势,关乎天下生灵存亡,即便明知会粉身碎骨,也只能尽力相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