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司马府的一间偏厅当中,花蚕、秋勉、白祁、白翠儿与李凤鸣等人正满脸焦切的看着躺在床上昏倒不醒的司马誉,特别是李凤鸣,早已是坐立难安,泪流不止。花蚕悄悄将她手臂挽住,以示安抚。只听秋勉问白祁道:“白前辈可知三弟中的是何种毒?”
三人退至院中,只见木厄、庒巧鹊、庄钟与仆道子四人正与那怪人斗得不分相互,这本日本当欢声笑语的小院,现在倒是刀光剑影,寒气逼人。只见仆道子使一套‘落叶掌法’,共同‘乾坤步’自是将身子护的无半分马脚可寻。庄钟父子的‘燕挪踪’身法也是工致百变,萧洒自如,父子二人不时以‘震山拳’和‘抚穴指’两套绝技,上前抢功那怪人。木厄则凭着一套‘徐子剑法’也能将对方聪明剑招,一一化解。那怪人的剑术更是了得,仗着三尺长剑,穿越在四名当今一流妙手当中,数百招内涓滴不显败象,的确能用通神二字描述,众来宾见此诧异不已,均对这怪人的身份群情纷繁。
白祁微一沉吟,道:“如果在燕国以北千里以外的苦寒之地,又或是能找个冰窖、寒潭以内的极阴之处,还能以放血之法救治,尚可保住他这条胳膊,但当今恐怕别无它法。”
世人见此,心中大骇,现在庒巧鹊身子仍在半空,要避这杀招,近乎全无能够,木厄再顾不得其他,猛的跃起家来,挺剑直刺那怪人背心,庄钟与秋勉齐声惊呼“鹊儿……”“四弟……把稳……”。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得‘噹’一声响,庒巧鹊当胸被那怪人长剑撞个正着,身子直飞出好远,撞在院中一颗银杏树上,那银杏树干‘咔’的一声,回声而断。
花蚕听言一惊,奇道:“西域火蟾?”
庒巧鹊见此,脚下步法微变,快速欺进那怪人身后,右手二指变拳,运足劲道,猛的使出一招‘孤崖奔雷’,对准那怪人背心处击去,恰是‘震山拳’中极聚能力的一招劲拳,却不知已中了那怪人的骗局。那怪人忽闻身后风起,嘴角微翘,巨大的斗笠下暴露一丝阴冷的笑容,忽见他手中剑招撤去,足下一点,身子猛的跃起,在半空中一个回旋,顺着身子下落之势,挺剑便朝庒巧鹊头顶斩去,使出一招‘太岩孤雁斩’。庒巧鹊一惊,立时变更脚步,使一招‘暮燕归巢’,身子猛的向后跃开,岂料那怪人这孤雁斩乃是虚招,剑尖刚一点地,身子便朝庒巧鹊后跃之处一个空翻,手中长剑便如脱弦之失,猛的朝庒巧鹊心口刺去,速率奇快非常,恰是那招‘太岩穿云箭’。
庒巧鹊轻咳了两声,这才缓过气来,微微点头,竭力道:“幸亏有护心铜……”言罢,拉开衣衿,只见他胸前戴着一面圆盘铜镜,刚才怪人那一记‘穿云箭’恰好刺在铜镜之上,铜镜中心已然凹下大片,绕是如此,庒巧鹊还是受了及重的内伤,连连咳血不止。
世人忙将司马誉抬至司马府密室当中,李凤鸣翻开密室大门,世人进到室内,只觉气温突然降落,如同刹时步入寒冬普通,秋勉见密室中心放着一口水晶棺材,棺材四周冒着丝丝寒气,心感万幸,忙快步上前去揭那棺盖,岂料双手刚打仗那寒玉棺,不尽打了个冷颤,只觉这寒玉冰冷砭骨,有如触及寒冰冷雪普通。秋勉翻开棺盖,随即转头,帮手将司马誉放入寒玉棺中。白祁让李凤鸣打了大盆净水来,又从怀中取出个皮郛袋子,将袋子翻开,只见袋中乃是数十枚银针与几把式样不一的小刀,白祁拿出此中一柄小刀,看了世人一眼,这才道:“翠儿留在此处帮手便可,你们几人还是先行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