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昂首看他一眼,“如何,不可?”
那女子嘲笑一声,看向江千因,“还不速速与我归去见公子?”
山间雾气环绕,一处枯老的小亭之间,坐了一黄衣男人,手操琴弦,昂首望了来人一眼。
江千因不美意义的摸头,乘势握住身边人的手,“我哪敢对你扯谎。”
“你家公子?”江千因低眉想了一阵,最后悄悄一抱拳,“鄙人另有要事在身,等办完事,定登门拜见。”
那红衣人还想开口,却被身边人禁止,“既然不在,那我二位叨扰了。”
江千因跟上他,两人刚在一楼桌上坐定,便瞥见南宫臻从门外返来。南宫臻见了他们二人,神采一喜,赶紧走过来。“盟主早,青公子早。”
又是一声感喟,若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禁止,他也不至于赶不上老友的生辰,他与青水相处十多年,太清楚此人的性子,这下,估计要有十天半个月没好日子。“青水……”
青水勾起一抹笑,声音却更加泛冷,“我说不在。”
旭阳普照,轻风轻拂,城镇上热烈得很,小贩的叫卖声与还价还价声相互逢迎,看起来无疑是个承平乱世气象。
被怒瞪一眼的人赶紧低头,“是是是,我又说错话了。”
“你是说昨晚被追杀的那人?”江千因细心想了一下,“他与那女子仿佛是一伙儿的,那为何要……”
“公子。”身后一声委宛美好的女声,递来一杯清茶。
闻声屋外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江千因本来泠然的神采也忍不住和缓几分。
一听这话,江千因已经晓得老友这是真的活力了,赶紧摆手,“不忙,不忙。”
话音落下,那人欲带着身边分开,青水却轻哼一声,身形微微一动,手边便多了一件红衫,“冲犯了我,也不陪个罪就走?这件衣服我留下了,就在这儿作个踩脚布吧。”
吸一口冷气,江千因苦笑一声,赔笑般的道,“好青水,是不是又活力了?”
被问话的人轻哼一声,给本身倒了杯茶,随性的坐下,并不筹算开口。
“妖怪?”江千因见青水有些猎奇的模样,开口问道。
刚绕上一层石板,便闻几声琴音,琴音如春虫而鸣,在林野间飘洒,越上去,便越靠近琴音,江千因神采也更加的和顺。
青水接过纸条,思考一阵,“明玉功的法门不是早就失传了么。”
江千因一愣,拉住青水,“随我下山?”
“止步。”
“你闯我竹林,还敢问我是谁?”青水一皱眉,手指微微一动,顷刻真气直奔涌而去,那白衣人一惊,赶紧推开身边之人。
“你是何人?!”红衣那人微微出现怒意。
寥寂无声。
“谁让你摸我的树了。”青水一皱眉,指尖水滴一弹,直直的打到江千因的手背。
他话音刚落,青水已经踏出堆栈。
“公子如此夸他,雩儿要不依了。”
南宫臻诶了一声,看了看已经没有没人的桌子,叹一口气,“我也是无能活儿的啊。”
“天然不可。”江千因也是沉下声,拦住青水。
“江千因,还不断下?”突然一道清澈女声,恰是酒楼上哪女子。
“青水!”江千因气急,瞪了那背影一眼,却还是回身归去板屋清算东西。
那红衣人突然回眸,怒瞪着青水,“你这小杂碎……”话音未落,却俄然面色一白,大口的鲜血从嘴边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