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小牛犊低低哀叫。
“昔日见那老板娘，我并没有看出她有那里古怪。”
“莫非……”李苦儿啃着食指的指甲：“老板娘被妖怪偷换了？”
李苦儿斜着眼睛看中间的井，暗道我才不信。
“人是有得治了，但董老板他们还不晓得是甚么环境呀。”
牛母面庞凄厉，断交道：“即便要在阳间受尽磨难，即便落得来世托生蝼蚁，我……也……甘……愿！！！”
李苦儿并不能听到她说的话，却感觉这画面格外温馨。她看向何未染，见她面庞别有深意，便觉猎奇。何未染转了眸子回视，并不说话，只在李苦儿的手掌上一笔一划写着字。
牛母腰杆一挺，道：“这是我家，你说我是甚么人？”
“哞……”小牛犊又一声哀叫，听来比先前更是不幸。
“确切，众生划一。你来抨击董老板一家，情有可原，但是其他百姓呢？那些为梦魇所困的人与你的死，并无关联，你却无端将痛恨转嫁到他们身上。迟早有一天，这份执念所造的恶业会加注于你的来生，这些结果，你考虑过如何承担么？”
何未染摸着下巴尖深思半晌，说：“再等等吧，人不急于救。”
两人到了肉市，董姓佳耦的肉铺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人，也没有货。问了中间的摊贩，摊贩说隔壁家本日卖完就早早地收摊归去了。李苦儿想起早上来的时候，摊子上的肉就未几，都是明天的，也难怪收得比别家早这么多。
李苦儿哎了一声，心中感慨，当今牛母前来索命，也算是董老板咎由自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