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从速闭上了嘴巴,在一旁假装鸵鸟,暗自祷告刚才张氏甚么也没有听到。
翻开剩下的三个大匣子,只见一个匣子里装着各式百般的玩意儿,有风车、纸鸢、拨浪鼓、不倒翁、万花筒等等,别的一个长方形的大匣子装着两匹绸布,最后一个匣子则装了两套银头面,一套金镶玉头面,一堆绢花、钗环。
徐向晚俄然心下一跳,脱口而出:“马铃薯!”
与徐向晚家来往的人家并未几,张氏特地叮嘱五郎从镇上买了东西返来,备了几份节礼,筹办送给上房、四位族长族老、里正、徐文福以及沈家和沈掌柜。
看着沈谦萸带来的节礼,徐向晚微不成查地皱了皱眉,不过终究却甚么也没说。
看沈谦萸喜好,张氏脸上也暴露了满足的笑容。
徐向晚横了一眼正朝着她做鬼脸的沈谦萸,回身又来到了韩七送来的箱子面前。
在徐向晚的印象中,这些马铃薯是能够本身栽种的。若这东西真像沈谦萸说的这般贵重,那他们如果培植胜利的话,还愁卖不了钱么?
沈掌柜没来,让沈谦萸专门带了一份节礼,两匹棉布,一匹桃红色,一匹宝蓝色;两包点心,一包枣糕,一包板栗糕。礼品既不特别贵重,也不会太太骄易,中规中矩,却代表着沈掌柜的情意。
这一套节礼下来起码得二三十两银子,对于沈家来讲或许只是浅显的节礼,但是对于庄户人家来讲,恐怕倾其统统也不必然能备得齐备。
经沈谦萸这般一安慰,张氏公然松了一口气,固然眉头还是舒展,不过神采却都雅了很多。
沈谦萸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马铃薯我也只是吃过一次,听我爹说过模样,不过这还是第一次亲目睹到。这是本年番邦进贡来的,皇大将这些奇怪之物赐给了世家功劳,我们家也只得了一袋。没想到这薛家倒是舍得,一次给你们送这么多来。”
跟在徐向晚身后的五郎,看着头上沾满稻草的沈谦萸,眉头舒展。
五郎看着这些节礼,目光先是一黯,随即又仿佛发誓般紧了紧拳头。
沈谦萸高兴地换上,还在院子里跑了两圈,对劲地笑道:“不大不小,不长不短,刚好一脚,既保暖又简便,可比家里绣娘做的好多了。”
“娘,您啥时候给他做上鞋了?我咋不晓得?”徐向晚用心嘟了嘟嘴巴,不满地说道。
眼看着徐向晚将沈谦萸从草堆里扶了起来,韩七微微眯了眯眼,随即放下了车帘,无需指令,那车夫便驾着马车缓行而去,扬起一地灰尘。
“咦,这个仿佛是番邦进贡来的东西!仿佛是叫马铃薯。这些东西都是薛家送来的?”沈谦萸指着袋内物品,惊奇地说道。
见沈谦萸被摔得七荤八素地还顾着体贴她,徐向晚眼神当即温和了起来:“倒是没有,就是莫名其妙地送了一箱子东西来,还说是给我们报歉的。”
“晚儿,你说这是薛家送来的歉礼?”张氏指着阿谁约莫有三尺宽,一尺宽的大箱子迷惑地问道。
“前次谦萸为了救你和小九不是将胳膊给摔伤了么?咱家也没啥能够回报人家的,我就想着给谦萸做双鞋,固然不算甚么,却也是咱家的情意不是?”适逢冬至节,家里又多了个话多爱热烈的沈谦萸,张氏显得特别高兴,话也比平时多了些。
“没想到薛家竟然送了这般贵重的东西来,这可如何是好?”张氏的性子实在,传闻薛家送了这般贵重的物品来,脸上不但没有忧色,反而另有一丝忧愁,她是被这薛家吓到了,恐怕又生出甚么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