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如何来了?”薛家令媛白着脸。娇娇轻柔地问道。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如何本年就没平顺过?看来还真得去银龙寺拜拜佛,驱驱小人,徐向晚暗安闲内心说道。
韩七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即便五郎再是不肯,也不敢与官家相抗,何况这韩七除了在甘泉县初度相逢以外,倒是没有再流暴露半点歹意,不过是因其企图不明,故令五郎不安罢了。
“那清芸在家等表哥一起过腊八节。”薛家令媛杏眼含情,脉脉地盯着韩七看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转成分开。
在一旁听着两人打太极的徐向晚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倒是猜到了韩七几次来访的企图,不过是为了对她表示谢意,只是这话她不好向家里人说罢了,毕竟她不清楚当初韩七为何会惹上野狼,而大户人家的阴私事儿又多,可别牵涉上家人。
“甚么人?竟敢在我家女人面前撒泼。”薛家令媛身边的中年妇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双手悄悄蓄力。
直到此时,徐向晚才看清站在本身面前的人是个甚么模样。
看着徐向晚皱着眉头轻声嘀咕,韩七眼底染上了一丝笑意,不过脸上却还是毫无神采,淡淡隧道:“本日是腊八,我去银龙寺上香返来,恰好求了些寺中的福寿粥,顺道给你们送些来。”
要不是因为这家伙,刚才那莫名其妙的薛家令媛也不会前来找她费事,害得一家人都跟着担惊受怕,想到这个徐向晚便是一肚子气。
“陆妈妈跑到百姓良民家中来作威作福,倒是威风。”果不其然。徐向晚的话音未落,门口便慢悠悠地晃出去一个玄衣少年,不是韩七又是谁?
五郎和张氏几个这才进了客堂,恭敬地向韩七行了个礼。
“诸位,舍间本日有客,不便接待各位了。各位将桌上的东西拿上,请便吧!”徐向晚扫了客堂里的几人一眼,说完便不再理睬他们,一手挽着张氏,一手拉着徐秋怡,又扭头朝着五郎道,“哥,我们到门口看看去。”
见五郎回绝,韩七倒是没有活力,反而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挑了挑眉道:“甘泉县乃是我母舅治下,我既为母舅属官,天然有任务为其分忧。本日我上门叨扰,既是聊表歉意,亦是体察民情,自无不当。”
看模样,这中年妇人也是个会工夫的。
韩七接过此中一个食盒,放在桌上:“这是福寿粥,别的一盒是家里做的腊八粥,都带给你们尝尝。”
看着这小小的庄户小民竟敢将她们生生地晾在一旁,毫不客气地三番两次下逐客令,身为娇娇闺秀的薛家令媛终究面色发青地喝道:“给我拦住他们,只要留着一口气就成。”
徐向晚倒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冷冰冰的黑衣少年另有这么详确的心机,竟还专门给他们家带了福寿粥来。
“韩爷,不知您本日台端光临可有何贵干?”徐向晚皮笑肉不笑地朝着韩七行了个礼,大声地问道。
这两名细弱的仆妇一看就技艺不凡,怕是练家子,徐向晚一家小的小,弱的弱,要真被下了重手,恐怕不死也得残了。
“这话应当我来问你才对。”韩七冷冷地瞥了一眼薛家令媛,声音寒如数九寒天。
这话听得徐向晚莫名其妙,她肖想甚么了?不过鉴于徐向晚感觉这位蜜斯脑筋不太普通,便也懒得理睬了。
韩七却涓滴不怜香惜玉,直接将袖子一甩,斜跨一步远远地躲开了薛家令媛的触碰。神情冷肃地说道:“带上桌上那堆东西,从速归去。如果你再来此地找徐家人的费事,别怪我不顾及兄妹交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