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是家里来了客人啊?如何没请到家里去坐坐?这破屋子可不好用来接待高朋。”徐芙蓉的声音比起先前又娇了三分,甜得人牙疼。
“还不走?”五郎瞪了徐芙蓉一眼,气势实足,竟然吓得徐芙蓉肩膀一缩。
对于上房的世人,张氏已经没法毫无芥蒂地将她们当作上宾来接待,乃至连糖水也没给一碗。倒不是张氏吝啬,她是怕端出糖水来反而引得她们眼红,她这是被上房之人给闹怕了。
“徐向晚?哼,那里来的野丫头,一点端方也不懂。你爹娘就是如许教你的?和长辈顶撞。还理直气壮的。”雷世娇冷着脸,讨厌地瞪了徐向晚一眼。
听了雷世娇的话,徐向晚和沈谦萸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沈谦萸的嘴角也可疑地抽了抽。
徐芙蓉再笨也听出了沈谦萸话里的调侃之意,顿时面色一红,含娇带嗔地白了沈谦萸一眼:“公子为何这般说人家?人家也不过是一片美意。”
雷世娇看到眉清目秀的五郎后,目光一闪,随即傲慢地抬了抬下巴:“五郎,如何你们搬出来住就不认我这个表姐了?这是连门都不让上了?”
徐向晚顿时被这一群人气乐了:“你们这莫名其妙地跑到别人家里来撒泼。这又是谁教你们的端方?”
“二嫂,可不是做弟妹的说你,你这事儿做得可不隧道,你分炊了在内里吃香的喝辣的,好歹也给我们留口汤喝喝啊!瞧瞧这满屋子的肉香味儿,就不说弟妹我了,好歹也给你侄儿侄女留点儿吧?这节过的,要不是姐夫他们从镇上割了点儿肉返来,咱家连个肉腥味儿都闻不到呢。你不成怜弟妹我。也不幸不幸你两个侄儿侄女儿嘛。”梁氏一张嘴便是满嘴抱怨。
看到张氏的反应,徐向晚暗自扯了扯嘴角偷乐。
沈谦萸看了一眼正对着本身搔首弄姿的徐芙蓉,毫不怜香惜玉地讽刺道:“这位女人说得好笑。我是五郎之友,要喝茶天然到五郎家中,去你家中是何意?你是女人家,如答应不大好。”
反倒是雷世娇看张氏拿来接待客人的东西寒伧,嫌弃地指着盘子道:“你就给我们吃这些山里地里的破玩意儿?当是喂狗呢?”
这一番矫揉造作将徐向晚吓出了一身盗汗,差点觉得徐芙蓉被幽魂附体了。
梁氏跟着来二房本是想着占些便宜的,以往她说这些话。张氏就会立马报歉,顺带给一些歉礼。百试百灵,徐向晚兄妹几个没一个敢吱声,没想到本日竟然被徐向晚这小丫头电影给顶了返来,而张氏却也是一声不吭。梁氏的神采顿时丢脸了起来。
说完梁氏兜起了本身的裙裾,将盘子里的炒南瓜子和野板栗全数倒了出来:“过年过节的,你们弟弟mm也没啥吃食的,我拿归去给你家林林兄妹俩当零嘴吃。”
“够了。如果嫌弃我们家接待不周,院子大门敞开着,没人拦着你们不让走,请便吧!”五郎忽地站了起来,面色阴沉。
这小子甚么时候变得这般有气势了?梁氏惊奇地看了五郎一眼。
“恶客不赶作何?这是我家,你们请便吧。”五郎态度倔强,双眸冷冷地扫了雷世娇一眼。
“你们来我们家有甚么事儿?”不等徐向晚出声,五郎皱着眉头率先问了一句,底子没有接雷世娇和徐芙蓉的话。
说着张氏看了一眼沈谦萸和韩七送来的节礼,到底还是没有将这些好东西拿出来接待她们,而是让徐秋怡到厨房里端出一盘炒好的南瓜子和野板栗,又让端了三碗热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