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采药?”五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将枸杞子放在掌内心爱不释手地摩挲了好一会儿,沈掌柜才提及闲事来:“我看你这枸杞子再晒个两三天也就差未几了。不晓得你们家里另有多少?但是要卖?”
“晚儿,你变了。”五郎俄然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徐向晚。
安设好张氏后,徐秋怡留在家里洗衣做饭晒枸杞,小九跟着隔壁陈四郎去拾稻穗,只要徐向晚跟在五郎身后,不情不肯地往镇上去了。
兄妹俩到仁德堂抓了三天的药,花了三十文钱,身上就分文不剩了。
五郎好笑地摸了摸徐向晚的脑袋。
见徐向晚的神情不似作伪,五郎这才松了口气。
五郎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徐向晚,不容回绝地说道:“也好,不过我们一起去抓药,返来后我陪你上山。”
“家中另有一些,天然都是要卖的。”五郎接过话题,大风雅方地说道。
沈掌柜见五郎年纪大些,人也沉稳很多,便觉得他才是做主之人,因而便笑道:“前次听这位小女人提起,还觉得只是说着好玩,没想到你家还真有枸杞子,还晒制得这么好。这枸杞子我们仁德堂必定要,就是代价需问问我们店主。如许吧,你们八月十六一早将枸杞子送到店里来,恰好当时我们店主过来探亲,要到我们店里检察,我们就把代价定下来。”
徐向晚会心,对五郎的体贴更是感觉窝心。
“哥……”受不了压抑的氛围,徐向晚起首突破了沉默,略带撒娇的口气叫了五郎一声。
徐向晚和五郎对视了一眼,嘻嘻笑道:“是啊,是我娘教我们晒的。”
“我说了你骗我了吗?”五郎反问道。
一起上,五郎不知在深思甚么,都快到镇上了也没说一句话,氛围压抑得徐向晚喘不过气来。
除了衣衫陈旧,个子不高,面黄肌瘦以外,五郎实在算得上一个翩翩小儿郎了,固然不像徐向晚眉眼精美,但却生得刀眉凤眼,挺鼻阔唇,非常耐看。这突来的一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掌柜顿时笑了起来:“本来是你啊,小丫头。来,给我看看你说的枸杞子。”
野味的确能卖钱,但也不会像徐向晚所说能卖很多钱,她打的主张是去山里寻寻药材,采野味只是借口罢了。
徐向晚一听,脸顿时便垮了下来。
看来薛家的事情真的只是不测。
仁德堂是大周朝能够排进前三甲的大药房,在大周朝各地都开有分店,不怕没有销路。更何况,枸杞子不但是药材,更是补药,平时销量本来就好,像这类品相极佳的枸杞子,天然是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