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张望伸手就拉住李三的胳膊,却如何也止不住他的势头,只听“砰”的一声，硬挺的男人已然矮下了半个身子。
“陈清远”神采轻视地看了眼李三，“好笑，先前说是小内行上有伤，现在你又道小生脚上有恙，尔等这一家子当真是好笑至极。”
赵知县醒了醒神，有些有力地摆了摆手：“你去吧。”
“可有实据？”
说着李三再度看向“陈清远”：“你只当它是破裂之物，却不知它乃是姑父当年的加冠之礼，一向被表弟珍而重之，待之犹若珍宝，你如果陈清远，又怎会舍了它？你若真是陈清远，它又如何会随了那尸骨一同安葬！”
“草民李三，见过大人。”
“陈清远”神采一惊，赶紧辩白：“禀大人，那张氏幼女实乃是得病而亡，此二人纯属一派胡言。”
谁都晓得陈清远是在抵赖，但是却又回嘴不得，谁都没有想到此人竟如此难缠。
张望隐晦地勾起嘴角，面上一派正色，道：“回大人，陈清远自幼居住的院子已经在陈师爷返来后不久，失火烧毁了。”
刘氏闻言一滞，而后扣紧了身下的竹椅：“你且掀了衣袖，而后我就是一头撞死在柱上也能瞑目。”
“荒诞！荒诞！这的确是一派胡言！”赵知县看动手中的状纸，气得浑身颤抖。
赵知县看着堂下的“陈清远”，眼含厉色，当真是恨不恰当堂杖毙了他，深深地看了眼“陈清远”，赵知县自公案后站起，而后坐在了一旁早已筹办的木椅上，而公案以后落座的倒是一身穿三品官服的文官。
作为师爷“陈清远”天然晓得这是赵知县躲避的意义，作为他岳父的赵知县躲避了，那么要审的可不就是他这位半子嘛！但是他并未接到差票，实在是一头雾水。
“门生于院试之时，偶尔闻之，继而难忘。”
……
见他张口莫辩，学政俄然出声问道：“汝且瞧上吾一眼，汝可识得？”
刘氏死死地盯着“陈清远”，声音凄厉地喊道：“你可敢掀起左边的衣袖一瞧？”
事已至此，“陈清远”也晓得本身的脸孔已经被揭得差未几了，倒也不惧赵知县等人的观点，只要能脱了罪，他自有他此后的活法。
李三蓦地回身，抱拳道：“回大人，李三辩不过陈师爷，但是李某能证明那知名尸骨恰是我那薄命的表弟。”
学政拿出一卷文书：“此乃陈清远院试时的答卷，其双手能书，笔迹清逸，汝可敢当堂留下笔墨？”
李三等在班房，好久才比及张望，一瞥见他熟谙的身影，李三冲动地立马站起家来：“捕头儿，如何样了？”
刘氏含泪点了点头，再说不出其他。
“堂下何人？”学政看着气味奄奄的老妇人，倒并未执意令其跪着回话，“有何委曲？”
李秀才上前见礼：“门生之生母乃陈清远生母长兄之宗子正妻，此番状告陈清远两年前毒杀同村张氏幼女。”
“现在就算是另有人证，你也能说那是被我拉拢的吧？”
“陈清远，揭去左臂衣物。”学政开口说道。
“是，部属服从。”张望先是交代了瘟疫的停顿，以及知名尸骨的详细环境，而后又延长到陈清远当日的异状，而后才报告了刘氏所述的当年之事，“部属当日见陈师爷神情有异，便心有所想，并非部属怀揣小人之心，实乃陈师爷实故意虚之意，刚巧此时李三求到属上面前，听完了刘氏说述当年隐情，实在是难以令人不将此二事相联，若当年的‘陈清远’是歹人顶替，那么真正的陈清远会在那边？而如若那白骨当真是被陈师爷所害，那么，其所杀之报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