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齐文衡不由想起他那日去蔡将军府上与蔡沁儿相谈此事的景象,不免更加心境庞大,忧心忡忡。
不一会儿,日落朔出。
景王本想拉住远旻好好调侃一番,不料恒王早知景王此番筹算,便自殿内出来之时,向景王回道:“皇兄,远旻不分日夜赶回都城,浑身很有灰尘泥渍,风尘仆仆怕感染了皇兄,他日再去皇兄府上拜访。”说罢,拘礼后便拉着齐文衡快速望宫门外奔去。
“晓得你还揽下?”文衡既是惊奇又带些许气愤,言语中不乏责怪,但更多的倒是担忧。
“父皇问我愿不肯意,我当然说情愿了。难不成还违背父皇的意义,说不肯意不成?”恒王颇似孩童地回呛道。
“有何碰不得,不碰如何查案啊,碰了才晓得为何苏文宫会去紫香阁呀,啊哈哈哈……”恒王大笑开来。齐文衡被这位好兄弟这开朗的气势所传染,也笑了起来。
衢江蜿蜒盘曲,似女子弯弯柳月一条眉,又像女子娇媚曼妙的纤纤腰肢,委宛柔情。夜里看着这衢江也是映月如镜,安静平和,加上贩子上人来人往,不由得叫人好表情,竟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冷。恒王带了觉得侍从与齐文衡安步于闹市间,甚是心悦神怡。
恒王倒似全不在乎,回身言语轻浮地回道:“晓得啊。”
他们两人本来就是密切无间的小时玩伴,跟着垂垂长大,齐文衡有志于匡扶君主,期盼能够执笔安天下,战计定乾坤。他本来也是天赋秉异,悟性极高,二十几年来修身养性,渐已成一翩翩公子。而高远旻,固然也是资质聪慧,聪明过人,但仿佛对朝局和天下局势并未曾有太多体贴。经常沉浸诗酒玩乐,歌舞艺妓,因其边幅堂堂,不知之人倒也觉得他是个端庄君子。
这衢江是都城的母亲河,整条河清可见底,盘曲缭绕,穿过都城很多要紧之处,不但为都城百姓供应了便当的水源,更是为河上运输供应了便当。都城最后的繁华很大启事上发源于此河,因其有很多支流,使得都城水路四通八达,人们便取其义,取名为衢,亲热地称为衢江。
齐文衡见恒王明显已经对此事略知一二,固然他并不知恒王一起赶回都城倒是如何得知这等事的,但想起方才高远旻那不知深意的眼神,心知这恐怕已经不是儿时玩皮的孩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