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外头,月黑风高,只几点星子寥落地镶在夜幕中。
我忧心道:“碧霞元君穷尽平生都未寻到的药……”
我在他身上晃了晃:“就是,就是!”
金乌血……该不会,就是指三足金乌……的血?难不成我们还得找太阳打一架?木烨先去和金乌打斗,最好给它弄点伤甚么的,然后我鄙人面举着只碗跑,接点血,不成不成,碗口太小了,万一没接到,洒到地上了,岂不成惜,还得弄只脸盆。
“你走近些,我拿不到。”
木烨道:“碧霞元君在时,她母女二人,长年游走六界寻药,于梓欣仙子而言,天宫全无她安身之地。我替她在天宫谋了个出息,算是了结她的后顾之忧,再为她寻得良药,补足她缺失的一魂,也算是还了碧霞元君的债。”
因果循环,木烨为了我欠了碧霞元君不小的债,如果不还,六界当中固然没人能何如他,但天道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梓欣仙子是碧霞元君独一的女儿,碧霞元君仙去,这份恩典也只能报到梓欣仙子的身上。不然,以现在那位梓欣仙子对木烨的情来讲,很有能够胶葛成三小我的情劫,最后报到木烨身上。
六界当中从未有人实现过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仙有仙劫,神亦有神劫。劫数之所觉得劫数,就是因为其古怪不成瞻望,常常不经意间到来,待到灰飞魄散时,方能觉悟那是劫数。
我从水里挣扎出来,刚想怒,一个大力被他圈进怀里,怒这类事情讲究气势,我被他搂在怀里,就像只泄了气的球,天然怒不出来了。
他倒吸了口冷气,将我更紧抱住:“再不听话,就罚你了。”
还醒着……
我哼。
还拿不到?都能碰到浴桶了。
“焕灵草在登天道,金乌血也难办,还是该先去寻离人泪……”
我在他胸口蹭了蹭:“真就一点点。”
我去找木烨,穿过月拱门,走过九曲桥,绕过湖边亭,到他门外。
不会是洗太久,晕畴昔了。
医神就是医神,开的药都莫名其妙。
他俄然握住我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拽,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进了浴桶里。
“再走近些。”
我赶快绕到屏风前面。
屏风背面,透出点雾气,透出点烛光,幽幽的映出一个影子,本来是在沐浴。
我翻开门,出来。
木烨摸了摸我的背,打断道:“莫要忧心,碧霞元君实在早已从医神处得了方剂,也寻到了几味药,这些年,我又得了几味,剩下不过三味,我已有些眉目,定能寻到的。”
雾气环抱中,木烨闭了眼睛,水滴从他的长睫毛上滴落下来,滑过脸庞,顺着锁骨,汇进水里,莫名的性感。
莫非是睡了?这么早……
夜间的那场相亲宴弄得我甚气闷,看木烨那模样必定不止一两次了,此人公然还是要变成本身的才保险,不然生个气都名不正,言不顺。
六界当中有医神,神出鬼没,夙来奥秘,无人晓得他是仙是妖是神是鬼,也无人晓得他住那里,乃至无人见过他的真容,独一能供大伙传道的就是他一身医术入迷入化,就算病只剩下半口气了,都能把人给你吊返来。但也是出了名的有医术,没医德,人死在他面前都能无动于衷,也不晓得如何还不被天道给弄死。
我拿来他的衣物,在屏风背面递给他:“给。”
醒着刚才不该一声。
我点头,日前我已经晓得,我能这么快醒来,是因为碧霞元君赠药之故。
他的下巴搁在我头上:“我也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