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泪,顾名思义就是别离时候的眼泪,这个好办,去人间,人族不像我们能日行千里万里的,普通出个门就要好几个月,乃兰交几年的,到处都是离别的人,眼泪当然也多。
再醒来,室中乌黑,不知白日黑夜。
他的唇沉沦在我脸上,唇上,顺着脖子一起啃噬,发烫的手伸进里衣里,将我的身子扑灭,细细娇喘,仿佛被他放进了庞大的虚空中,最轻的行动都能叫我感到痛苦,但我只要他,满是他,除了攀附他,别无挑选……
他的下巴搁在我头上:“我也不痛快。”
金乌血……该不会,就是指三足金乌……的血?难不成我们还得找太阳打一架?木烨先去和金乌打斗,最好给它弄点伤甚么的,然后我鄙人面举着只碗跑,接点血,不成不成,碗口太小了,万一没接到,洒到地上了,岂不成惜,还得弄只脸盆。
六界当中有医神,神出鬼没,夙来奥秘,无人晓得他是仙是妖是神是鬼,也无人晓得他住那里,乃至无人见过他的真容,独一能供大伙传道的就是他一身医术入迷入化,就算病只剩下半口气了,都能把人给你吊返来。但也是出了名的有医术,没医德,人死在他面前都能无动于衷,也不晓得如何还不被天道给弄死。
我揉揉眼睛,感受身子被碾压过似的,酸痛乏力的很。
木烨道:“许就是如此,才气起码程度的感染因果。”
“焕灵草在登天道,金乌血也难办,还是该先去寻离人泪……”
醒着刚才不该一声。
我感遭到他的窜改,脸当即红了,乖乖下来,自发在他臂弯中躺好,嘀咕:“我如何晓得如许轻易就……”
木烨点头:“医神与碧霞元君商定,三千年厥后替梓欣补魂,现在也只剩下五年时候。”
我从水里挣扎出来,刚想怒,一个大力被他圈进怀里,怒这类事情讲究气势,我被他搂在怀里,就像只泄了气的球,天然怒不出来了。
木烨道:“碧霞元君在时,她母女二人,长年游走六界寻药,于梓欣仙子而言,天宫全无她安身之地。我替她在天宫谋了个出息,算是了结她的后顾之忧,再为她寻得良药,补足她缺失的一魂,也算是还了碧霞元君的债。”
他把眼睛展开,声音暗哑:“水华?”
焕灵草?那是甚么鬼,听都没有听过。
我在他身上晃了晃:“就是,就是!”
我与木烨蹉跎了十八万年,方修成正果,起码也该再活个十八万年才气没有遗憾,怎能叫他因果缠身,随时面对劫数的威胁。
我哼。
我脸好烫,快步绕过屏风:“我叫你,你不该我,我才出去看的,不是偷窥呀。”
还醒着……
木烨说,他缺的三味药别离是离人泪、金乌血、焕灵草。
木烨摸了摸我的背,打断道:“莫要忧心,碧霞元君实在早已从医神处得了方剂,也寻到了几味药,这些年,我又得了几味,剩下不过三味,我已有些眉目,定能寻到的。”
我翻开门,出来。
我打门,不该,再拍,还是不该,睡死了都该醒来了。
他抱住我:“水华,明日我们就去找药,把欠碧霞元君的债还了,而后,天高海阔只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