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安小哥儿啊,平素里看上去倒还算有城府的,如何碰到情之一事,便这么不开窍呢?
正踌躇间,安思予见了她,倒是热忱地扔下正在抹桌的帕子,欢畅地迎了上去。
但何如银絮死死拉住了她的手,生生禁止了她的行动。
她恼,她怒,以是整治起下人来,更是心狠。陈府高低被她清肃得连一丝笑声都听不到。
被银絮拉着行到一个无人处,高小小一把挥开银絮的手,咬牙喝问道。
安思予闻言从速连连称谢,又紧着替高大嫂选了些菜品,正欲拿到锅中去烫,却被商娇一把抢过。
这结婚都两月风景了,陈子岩却只结婚当晚在喜房待过一时以后,再无到过她的房中,平日里回家,跟陈母存候问候以后,便单独宿在书房,只推说有事,不管她使尽浑身解数,也劝不了他回房歇息。
陈子岩还是不回房,陈家高低还是拿她当笑话!
“死丫头,你拉着我干甚么?”
却也恰好戳中高小谨慎里的痛点。
银絮被高小小尖尖的手指戳得脑袋连连后退,咬紧唇一言不敢发,直待高小吝啬消得差未几了,才敢又进言道:“蜜斯实在不必如此慌乱。那商娇固然教唆诽谤,用心暴虐,但架不住陈家人就吃她那一套。这件事,若说到底,根结不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高小小又怒又悲又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