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哽在那边,不知该如何申明。
商娇一张张翻阅着银票上的金额,几张两三百的,几张一两百的,也有几张十几二十两的,零零总总加在一起,商娇略一预算便已有小两千两,不由又惊又叹。
商娇又想了想,道,“另有,安大哥,从本日起,你便是我的大掌柜,将来不管我的买卖做得大还是做得小,但凡是我的买卖,你与我皆共担风雨,共享红利的五成。并且,”商娇说到此处,声音略略大了些,“大掌柜的薪俸照拿!”
遂他好笑着点点头,拱手应道:“行,那便一言为定。此后安大哥就得为娇娇……不,店主你的买卖,也为本身的买卖搏命卖力啦!”
话音刚落,商娇便扑地一声笑了起来。
“安大哥,本来你竟不声不响存了这么多银子!”她感慨着道,看安思予的目光里尽是崇拜。
安大哥,如许的交谊,你让我如何还?
说到这里,他将木盒又往商娇的面前推了几分,缓道:“这些钱你临时收下。快些与高大嫂联络,将铺子盘下,莫要错失了良机,这才是当前的紧急之事。”
222、买铺
“如此也好。”商娇想了想,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木盒,慎重道,“只这些钱,便当我借你的。将来连本带利,我必然还你。”
那郓州的客商姓黄,人称黄三爷,长得墩厚诚恳,为人也挺好说话,几番扳谈下来,商娇与安思予都感觉其人不错,便与他一同前去十三巷中的铺籽实地看察。
安思予边笑着坐下,边向商娇道。手一推,便将手里的盒子推到了商娇面前。
商娇这话便是重了。这相称于算是承认了安思予占了买卖的五成股分。若商娇只是做些谋生的买卖倒还罢了,若她买卖做得大了,安思予相称于便把握了她买卖的半壁江山。
商娇看看安思予,半信半疑地将盒子翻开,便见内里齐划一整的,码着几张银票。
安思予便无法起来。
安思予的脸便红了红,吞吞吐吐道:“嗯,在牙行时运气不错,也多多极少赚了些钱。”
因而商娇与安思予再不游移,与黄三爷敲定了买卖地契的事件后,便统统交由高大嫂办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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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嫂也是个利落人儿,地契交割之事既交给了她,未几日便有了答复,将商娇拜托的事措置得妥妥贴贴,一张铺面的地契,便到了商娇的手中。
商娇聪明,见高大嫂办事确切详确,又托高大嫂去乡间帮她租到几亩农家的地步,全数种上了辣椒――如许,她再不担忧辣椒的质料题目。
第二日,商娇与安思予二人便赶到了“利来牙行”找到高大嫂,请她居中牵线,联络到郓州的客商,商定见面。
安思予却摇点头,含笑着摸了摸商娇的头发,温言道:“娇娇,你我之间,莫说‘欠’字。这统统,都是大哥心甘甘心的。”
“甚么?”商娇闻言大惊,惊奇地看了一眼安思予,又看了看面前的木盒,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安思予排闼而入,手里捧着一个黑漆的木盒。他表示商娇在桌前坐了,方道,“这是大哥这一两年当房牙时存下的一些银子,应当能够得上弥补你买下铺面的亏缺。我一小我也没甚么花用,你现在急需用钱,便拿去吧。”
安思予也认识到这个承诺所代表的意义,正想开口回绝,商娇便一摊手放开木盒,耍赖道:“你若回绝,那便算了。”
说到此处,安思予的脸更红了,他想了想,又解释道:“实在,你交的房租我不是不想还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