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玉堂略有踌躇,勉强抬眼却又见张正则那凌厉的眼神,当下忙不迭说道:“我拿了八尺琼勾玉赠给杜元明,才恳求他帮我干这事的。”
林桑桑吓得惊叫一声,仓猝扑在张正则腰上,不敢转头去看。
白玉堂正要指着张正则的鼻子破口痛骂,谁料身后的侍卫俄然把他双臂一折,反剪在身后,又拿刀柄往他肩上砸去,就让他伏下了身子。
“那你尽管答话,你凭的甚么让杜元明等人任你调派,来林家胡搅蛮缠?”
张正则叮咛道:“押住他,莫要让他躲闪了。”
他打了个颤抖,连连把头磕在地上,泣声道:“张正……大人,之前是我白玉堂无知,是我白玉堂不懂进退,更是我白玉堂对不起您,张大人,你本日便饶了我吧!”
林桑桑又一顿乱打,小巴掌抽在白玉堂脸上呼呼作响,又在他胸口留了很多足迹子。
汉阳王微微点头,“把他们绑起来,押回王府。”
她说着又是一顿乱踹,白玉堂不敢还手,倒是连连躲闪,弄的林桑桑好不气恼,但是却又毫无体例。
张正则没再理睬林桑桑,又回身看向白玉堂,眸子里已是一片凛然杀意,他寒声道:“那日林府天字号地牢的人都被劫去了,但是你所为?”
林桑桑满脸愤激,指着白玉堂气道:“他过分度了,方才他与你们交代的那番话我全听了去,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等肮脏之人,我定要打死他!”
张正则拍了拍她肩膀,笑道:“别慌,我没下杀手!”
“说!是不是你干的!”
“噫!”张正则愣了愣,一把拉住她的皓腕,道:“桑桑,你怎的又换了一出男装,跑这儿来了?”
听得一阵清脆的骨裂,白玉堂顿时抬头倒去。
张正则不再多言,扬手就要往他天灵盖上拍去,又瞧见桑桑站在一旁,让她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倒是不当,张正则手中的力道便缓了一分。
他话未说完,却又是被林桑桑一爪挠花了脸。“你莫要再喊我表弟,我没你这表亲!”
白玉堂想着,当初在林府时,这下人就已是与本身过不去,现在才畴昔月余,这下人竟然敢在本身面前如此大声诘责,他也太放肆了!我便跪在这儿,也还是是白家至公子,又岂能轮到他个下人来耀武扬威!
张正则还要再问,身边忽的冲来一个娇小的人儿,头戴缨子帽,钗着金小巧簪,长腰纤细,一身绿罗褶,脚下是净水布袜,套着细结底陈桥鞋,手执洒金川折扇,脸庞可儿,样貌柔滑,端的是一翩翩美少年。
白玉堂气喘吁吁,却万分肉痛道:“表弟,我当日待你也是情真意切,你本日怎可这般对我……”
张正则连连把她揽到一旁,瞪了她一眼,正色道:“这很多人看着,不要混闹。”
他模糊感觉汉阳王本日所来,怕是没这么简朴。
林微风满面惊奇,这些人可都不是浅显的世家子,现在打了七十鞭还不敷,汉阳王竟然还要带回王府?
白玉堂想要躲去,林桑桑不依不饶,大喝道:“不准躲!”
甚么!白玉堂大骇,张大人?此人甚么时候当官了?并且现在还是与王爷并排站的大官?他故意再要昂首看张正则一眼,倒是被侍卫紧紧押着臂膀,身子难动分毫。
“张大人问话,岂容你如此不敬!再敢猖獗,断了你双臂!”
白玉堂吓得神采一片惨白,已是牙关颤抖,支支吾吾道:“是……呃……不是我干的,张大人不冲要动,我只是……只是带了个路,并且地牢中的人带归去后,白家并没有动他们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