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排闼而入。
虽是个村庄,可这处所毕竟是帝都,天子脚下,外来人并很多见,以是叶尘也并未引发村民重视。
青年虽问了这么一句,可却并未闲着,独自入屋取了棋盘,又拿了两盒棋子,就这么在这落破小院里摆开。
青年留在原地嘀咕:“他刚才是不是问我叫甚么名字来着,如何这就仓促走了?”
叶尘夸奖道:“这棋子倒是不错。”
“捡来的,在院子里摆了几日也不见有人来取,我就临时先借来用用。”
叶尘却已出了院落,未做涓滴逗留,便已出了村庄。
叶尘轻叹,为下几局棋,便跑出十几里地进了帝都。
这村庄名字起得倒是很接地气,名为扁担村,因这村里大多是些挑着扁担,在帝都叫卖的货郎,便得了这个名。
见叶尘走近,门外酒保也未禁止,只是行了一礼后,便让开门路。
“既是来下棋的,为何刚才不来?”
叶尘却答非所问,回了一句:“你的棋路,我极不喜好。”
叶尘跟着的这青年便是如此,离了棋摊后,便仓促忙忙出了城。
许是要赶着宵禁之前回城吧。
青年有些急了:“可这并非是我的东西,岂可烧了?”
老辣如季骊,也不得不阴着脸,沉心于这棋盘。
季骊汗颜。
这一局,下了半个时候。
也未曾多理睬叶尘一句,已然是满身心流露这棋局当中。
叶尘道:“我来此处,只是特地想与你对弈一局。”
这青年的住处,哪怕是放在这不起眼的小村庄里,都显得落魄。
青年一怔,随后冷静收子,将这棋盘上的吵嘴尽数收归盒中。
这季骊并未像白日里对阵沧玄时那般云淡风轻,许是因为苏星子棋力比之沧玄强了很多,又或是因为,悬在头顶那剑实在过分锋芒。
青年恍然。
叶尘倒是轻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若不乐意,我还能够再过火些,这棋也别下了,我先送你下鬼域,见你家常青居士去。”
先前在茶摊上的那一幕,现在又在这小院子里再度上演了,不过被步步紧逼的,却成了这青年。
这话刚问出口。
心中又暗骂了一句,这程青云当真不要脸,以大欺小到了这般程度。本身与这少女对弈,本就需尽力以赴,好不轻易表情入了止水,却被一语惊醒。
明显,应当是如此了。
青年抬眼,看了一眼叶尘。
季骊有气急废弛道:“老祖这般行动,连颜面都不要了吗?”
如果徐天然见了,定也要说他一句棋痴。
这明显是沧玄决计安排的,特地用于服侍苏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