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动了下筋骨,原地蹦了几蹦,双腿作是疼痛难忍,倒是这脱臼的右臂没甚么大碍了。
低头又见本身两条腿,衣裤已是褴褛不堪,足有十几处血沟,一条条象尖刀划过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巨蛇固然无毒,但伤口边沿还是红肿化脓了,无怪乎这双腿不听使唤。
再一次的调息后,尽已是黑夜了,功力也只规复三四成,他用左手将右臂一把抓住,又用双腿夹住右手手腕,双腿一紧,别停止段,又用左手用力一拉一推,身躯也顺势一用力,“啪”的一声,断云铁龇牙咧嘴惨叫一声,盗汗直冒,右臂伸曲一下,已然接好了。
他轻抬了抬双手,右肩和手臂传来一阵狠恶的疼痛,底子没法转动,幸亏左手无大碍,便以左手支地,试着坐起家来,无法下半身象离开了身躯似的,如何也坐不起来,最令他绝望的是,即便轻咳两下,都会牵引到胸腔内部的阵阵钻心剧疼,此时体内更是真气涣散,聚不起半丝力量,明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和外伤。
断云铁水倒是喝饱了,腿上的伤也洗濯净了,但深夜到临,本就酷寒的夜晚,他又浑身湿漉漉的,他只能整晚不断运功来驱寒。
坐起家后,他兀高傲口大口喘着气,却哪有甚么蛇,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本来尽是净水,见到水,他不由地大喜过望,昂首向上望去,本来是涯壁上有一株象极兰花的草叶,只不过叶子弘远过兰花,那苗条的叶片垂将下来,汇集了一晚的甘露,此时正顺着叶胫一粒一粒地往下滴。
断云铁忍着双腿剧疼,蓄力一跃,双腿用力后,跟着“啊”的一声惨叫声后,高山跃起丈余高,可双手一扒拉,尽没能抠住涯壁,哗啦啦又滑落回原地来,这一跃,又牵动了双腿伤口,直疼得他盗汗直冒,只能作罢,又坐在原地又运功调息。
刀削般的绝壁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远远地望去,似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如同一把利剑,耸峙在云海之间。
他晓得光阴无多,不管如何要尽快寻得前程,若不然,没有食品和水,体力将越来越弱,处境也会越来越艰巨。
也不知是天不如人愿还是作美,中午好好的气候,这到了傍晚时分,却风云突变,尽下去大雨来了,断云铁悄悄叫苦,心道这经这大雨一冲刷,这涯壁更是滑溜,更加是无从动手。
朝阳东升,阳光倾泻万山,映照重峦。
他又用手摁了摁涯壁,先试了试硬度,再运劲用手指一抠,固然非常坚固,倒还是能插得出来少量,他打量了一下上方,这点大的处所,又不能助跑借力,腿上又有伤,以他现在之力,高山一跃,最多不过一丈,距这三四丈高的处所还相去甚远。
但那处所可否居住,站在底下往上看,却看不逼真,心道既能发展树木花草,总好过这光秃秃的巨石好,何况上面也距涯顶也更近了不一步。
但有失也有得,这阵大雨于断云铁而言,无异久旱逢甘霖,干脆躺在地上张大嘴接雨水,又把裤子脱了,让雨水洗刷伤口。
次日,断云铁迷蒙中,感受脸庞上有丝丝冰冷的液体,他立时想起了巨蛇那黏黏的、冰冷冷的舌尖划过本身脸庞上景象,他大呼一声猛一坐起。
他渐渐坐起家来,这一起身不打紧,直令他魂不附体,本来本身所处一段涯壁伸出的巨石之上,尽是悬在半空中,往下一看,是那万丈深渊,令他一阵眩晕。
再闭目调息,心神合一,运起空瞑吐纳术。
断云铁一天一夜没喝过水,早已口干舌燥,哪会放过,伸开嘴巴便接住了这粒粒甘露。